手被紧紧抓住,痒意让慕烟笑出声,忙推着道,“我信,我真的信。”
两只手被岑逸抓住。
两人离得极近,丝丝飞雪落至岑逸的睫羽之上,冰晶化作水滴。
岑逸挑了挑眼尾。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慕烟却觉得烧的厉害,心下嗡嗡的紧。
许是岑逸净身后的清香散了些,一丝丝极淡的血腥味,慕烟皱皱鼻头,仔细闻了闻,缓缓贴向岑逸的身体。
“你受伤了?”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的带了些担忧。
岑逸微愣了愣,似乎没想过她的鼻子这般灵,随即看着慕烟的样子,第一次这般主动的靠他这样近,他倒真是有些希望受伤的人是他了。
可惜……那人无用。
细细欣赏了会儿,岑逸摇了摇头。
他这个犹豫的态度让慕烟误会了些,想起他这大白天的为何要净身,“让我瞧瞧。”
将他的袖子撸起些,才发现他穿的远比她看见
的还要薄,三两下袖子便撸上去了些,青白的胳膊冰清水滑,是没有受伤的痕迹。
“那你为何身上有血腥味?”慕烟看了眼男子的胸前,有些怀疑……却又不敢上手。
带着躲闪极不自然的眼神,令岑逸脸上的笑意愈深。
屈身低下些,薄唇距离那白嫩带粉的耳垂一指的距离,“要为夫亲自脱吗?”
……
脑子如同炸开般,嗡嗡的。
慕烟将人推远了些,手指想扯开毛氅,又突然顿住,忍着身上的热意,“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他说的好似她要轻薄于他一般……
岑逸淡淡“嗯”了一声,嘴角露出银齿,不急着将撸起的手袖落下。
刚好,他也有些热。
良久,岑逸见她一直站在风口处,也不再打趣她。
本就身子弱,若是因此病了可就不好了。
“你忘了我去了哪里?提审犯人哪有不见血的?我是怕呛着你,所以回来先净了身。”他主动解释道,将人拉进来,关上阁窗。
见人还有些僵硬,岑逸拉着她走到四方桌处,将墨块塞入她的手中。
缓握着她,适定的角度,先慢后快转着不规则的圈儿,“是李家派来的杀手。”
手下一顿,岑逸笑了笑,温声道,“无事,只是那死士的嘴巴颇硬,未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说出此话时难免带了些煞气,慕烟本能的缩了缩身子。
“所以……你日夜担忧的恬贵人,应当快出来了。”
慕烟歪
着头,看向他,一丝不解。
他不是说未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吗?这事又关恬儿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