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烟儿。”姑母早已等在门口,见到人,跑过去,“你没事吧。”
来人的脸色并不好,温氏握着手帕捂住眼睛擦了擦,一颗心终于放下。
“姑母。”慕烟站在马车上,微微喃喃。
余光下男人站在正中,看样子也不会再有人过来相扶。
也不敢犹豫太久,反而惹人生疑。
伸出手,搭在那人掌心,被托着扶下马车,好在众人的目光下,他扶的只是肩膀和手心,倒也没人看出什么不妥。
手心滚烫的温度,刚落地
,慕烟立马抽出手。
“姑母,”她迎上去抱住温氏。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先进屋,进屋再说。”温氏抱着她,摸着她的脸,欣慰道,“逸儿,一同进屋。”
“是,母亲。”
两人牵着不是去往清心阁或是暖烟阁的路,而是后院厅堂。
慕烟心里也了然些,昨夜里这么大的事,怕是要一家人询问清楚。
还未进厅,许是听到动静,老夫人已早早走到门口处等着。
口处的烈阳打在脸上,一旁的岑离都觉难耐,赶忙劝道,“母亲别急,他们就快到了,进去等吧,这里太热了,伤了身子可不好。”
“怎能不急,”老太太瞥了一眼他,伸着脖子看向院口的地方。
下一秒,温氏带着慕烟和岑逸进来。
“逸儿,”老太太喊道,又向前走几步,“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你,你怎么回来了呢?”
几个问题堆在一起,反而有些语无伦次。
岑逸快步走上前,不急着回答,先拘了一礼。“祖母。”
“进屋说吧,婆母。”
温氏插话进来,这天儿热的厉害,烟儿才回来,哪能这般晒,两人在这说话,她也不好带着人先进去。
“对,对进去说。”岑离也跟着道
眼神时不时瞄向温氏,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便知她定是一夜没睡,眉心不自觉蹙起。
堂中人对排而坐,就连平时不怎么见的二房、三房伯父都到了。
慕烟与岑逸行礼后,一一坐下。
“逸儿,这二
皇子昨夜……”
“密图谋反,昨夜已被太子当场诛杀。”清乐之声,如水澗青石,岑逸仿佛就是在诉说一个不当紧的事件。
“这……”
顿时无声。
太子与二皇子之争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官家虽早早封下太子,可贤恭皇后已逝世多年,就连背后的严家也随之倒台。又加上皇上宠爱肖贵妃,更为宠爱次子,让这场博弈更为尖锐。
谁知这一夜之间就……
老夫人看了看岑逸,神色颇为严肃,问到,“你是太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