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皆倒吸一口凉气。
“不只我,似乎还有人收了那二皇子的礼,帮他办事。”岑逸接着道,眼帘上挑,看向三房。
三房本就吓的发冷汗,这下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岑逸没有再理会他,收了视线。
老夫人看他们的神情便已都知晓,自己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
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都说吧,交代交代,是什么让你们去拿岑府的荣辱去赌。”
“祖母,”岑逸扶住她,正色道,“岑家自太爷爷那一代便已是二流勋贵,至今更是落魄到与贺家那样的家世结亲,现下是最好的机会,岑家可以重回当年盛世。当今太子温良;二皇子虽受宠,但恶事做尽,昨夜里起事便能带兵围剿我岑家,若是他真的上位,我们真的能一直保持着现在仅有的尊荣吗?孙儿不孝,未与祖母商量此事,但孙儿不后悔。”
话毕,三房也紧跟着上来,将岑逸挤到一边,“母亲,我也是想保住岑府的尊荣啊,二皇子主动递上橄枝,我也是为了岑家着想,不能因为他赌赢了,我赌输了,便就是我的错了。”
一番话下来,老夫人心中早有了决断,睁开眼,已是清明了然。
看向三房,更是恨铁不成钢,二皇子是什么样的人,不去招惹便不错了,还上赶着去帮他做事,她怎么生了个这样的
儿子。
昨夜里岑府被团团围住,今早她才得知慕烟被人抓走,就这么没有任何理由的围抓朝廷命官家的女子,幸亏二皇子败了,否则这可是个什么事啊。
老夫人向着慕烟的方向走去,直至抓着她的手,“孩子,你昨夜……没事吧。”
“我无事,祖母。”慕烟缓缓道,“幸得表哥的人将我救走。”
“谁知道有事没事。”隐处一声哼唧。
眼尾扫至,那处便没了声,老夫人深呼吸着,许久才道:“我老了,你是岑府世子,现下又是平反的功臣,这事……就由你决断吧。”
她慢慢走出这厅房,无论身后的叫喊。
“三伯父。”
一声叫唤,追着老夫人出门的三房停住脚步,而后甩了甩袖子,回头,“你也知我是你三伯父,你想怎么样。”
“三伯父可知昨夜的侍兵是如何进来的?”
……
“你,你什么意思……”
“我还没说呢,伯父紧张什么?”眼神看向他。
三房擦了擦头上的汗,转眼瞧向岑离那,“你看看你的好儿子,这般对长辈说话。”
此言一出,大家也都思索起来,理说二皇子造反,精兵都应放在皇宫,昨夜里似乎每个院里就分到几个侍兵的看守,这样说来,闯进的侍兵并不多,又怎么能强开岑府的大门呢?
除非……有人暗中放人进来。
岑离皱了皱眉,此事非同小可。
温氏更是走上前,“啪”清脆的声响彻厅堂,“好你们三房,
你们女儿自己做错事,我惩罚了也就过去了,如今竟帮着那些强盗抢走我的烟儿。”她不敢想象,若是烟儿真的被他们掳走,会发生什么。
“姑母,当心身子。”慕烟担心的托住温氏,心中愤恨,暗暗捏紧了袖口,也不想姑母太过动气伤了身子。
岑逸余光中的人,将唇抿紧,脸色毫无血色,就这般委屈,还在担心别人。
眸光森寒,凉薄的声音,一字一板。
“罪人岑孚,内勾反贼,不知覆露之恩。念岑家平反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道,雷霆当至,去除岑姓,逐出岑家,贬为庶人。”
此话一出,气场凛冽。
吴氏和岑雪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