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岩,一根筋。
写字报告表小姐的消息就算了,还要画图……真是闲的。
“砚苏。”
帐篷内的一声叫喊,砚苏紧闭着眼,咬牙接受现实,放下手中的烤肉几步进入帐篷。
“公子,有何吩咐。”
砚苏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神色,脚下细碎的纸屑,大小不一。他勾着身子正好能看见。
若说刚刚只是匆匆一眼,模模糊糊,那现在便格外清晰。
这样多的碎片,唯有一张较为完整,没有撕碎。
上面明晰的印着表小姐的脸,眼眸轻闭,甚至神色都一清二楚,隐约带着女子的羞涩。顺着眼睛到了唇部,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被撕了个粉碎,现下并看不到。
砚苏忙闭上眼睛。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他现在恨不得抽死自己的眼睛,乱瞄什么。
头顶上的人迟迟没有发言,安静的出奇,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太子那可有消息?”
清冷的声,砚苏忙回道:“还没有,只叫我们继续等待。”
又是长长的沉寂。
岑逸捡起地上的碎片,那片完整印出慕烟的脸的一片,轻吹了吹。
一声淡淡的笑意。
砚苏只觉鸡皮疙瘩泛起,甚是煎熬。
“派几个贴身伺候皇上的小太监人去往肖贵妃那,吹些耳边风,就说……皇上近里梦中总是呢喃起贤恭皇后。”
“是。”砚苏道。
不容
多想,他急忙退下去安排。
*
随着帐帘停下,人已彻底走远。一声巨响,刚刚还好好的台面,现下断裂成几节,中间的节口染上赤色鲜血,慢慢渗下……很快又有新的血液染上。
滴答滴答……
“为何……要这般不乖。”
男子双目赤红,胸口处好似不能呼吸般,做着剧痛。
画上女子的神情犹如一把刀,将他千刀万剐还不够,似还要将他的心口撕碎。
手掌紧紧握住,青筋暴起。
为何?
捂住胸口,里面异常的跳动,明明最厌恶的人如今却能让他这样痛苦……
这就是爱?冷冽带着嘲意的笑。
是你教会了我,如今却想将我丢弃,转身投入他人怀抱。
这世上……哪有这般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