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知道她是在害怕,不知该如何向二伯母解释。
吴氏是江南的小户人家,当年嫁至岑府,便总是遭到三房的取笑。是以现下更为要强,当初得知贺家的事,便气晕了过去。这次武家又……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岑柳依摇摇头,干干的扯出笑容,“母亲是急性子,若你将你扯进去不好。”
“走吧。”她松开手,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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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夜间的城门已关,天凌山地势险要,位处京城南边,密林幽深。
不知几时,狼嚎声此起彼落,散布整个山头,是以这里人迹罕至。却有一处地方,狼群都不敢濒
临。
火堆上正烤着食物,砚苏凑近闻了闻,香!一会就给公子送过去。
一个黑衣男子走进,递出一封纸,没有外包信封。
“少岩侍郎传来的消息。”
少岩?他不是跟着表小姐,能有什么消息。砚苏微皱了眉,腾出一只手拿过信。
信折的并不严实,想来少岩当时应该比较急,砚苏看了一眼,脸色顿变。
“咳咳咳,回来。”叫住刚刚要走的人,叫得急反而有些呛到,朝他昂昂头,“拿去,公子在帐篷里,你去送。”
“我?”那人疑问的指指自己。
“对,就是你,你也看到了,我在给公子烤肉,没时间。”砚苏指了指手上的鸡,顺便又撒上些调料。
黑色身影入账,砚苏朝着里面望了望,缩了缩脖子,手中的棍子握的更紧了些。
……
帐中点的是沉水香,屡屡私烟。
坐在正中的正是已经离开京城去往湖州的岑逸,一旁的架子上整齐悬挂着铠甲,夜里依旧泛着银光。
男子却是书不离手,直到人进来,翻页的手节停住。
“何事?”
“少岩侍郎派来书信。”男子举起手中的信件,缓步向前。不知为何,后背密密麻麻的凉意。
岑逸看着信件,仍旧面无波澜。
没有伸手去接。
半响。
薄唇缓缓道,“出去。”
“是。”
将信件放置在男子跟前,他如虎口逃生快步躬身褪去。
帐篷里一片死寂,岑逸看向那两张信件,微眯了眯眼。
下一瞬,信函被撕
的粉碎。
火堆“啪啦啪啦”作响,帐篷外的砚苏竖耳听着里间的动静,时不时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