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换过衣服吗?”
谢久久三步两步的在那名唤芙香的宫女面前站定,目光扫过她整洁簇新的衣衫。
“没有……”
芙香几乎是想也未想便脱口否认道。
如果她不是那么的惊慌失措的话,或许会令这样的说辞更具可信度。
而就在她矢口否认之后,一道弱弱的声音突然插嘴道:“……她今早换过衣服……”
说话之人是一个跟芙香打扮相似的宫女。
“你说什么?”
景云谣立即问道。
“奴婢跟芙香住一个屋子……”
那宫人低垂着头,一边仔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一边怯声回道:“今天早上,奴婢洗漱完回房,就看到她在换衣服……她当时看到奴婢,很是慌张,匆匆的就把换下来的衣服藏了起来……”
语声一顿,那宫女还是补充道:“奴婢当时看到那衣服上沾了血……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可知她将衣服藏在哪儿了?”
谢久久问。
“就在我们的屋子里……”
那婢女显然也猜出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更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来人,”景云谣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唤芙香的宫女,吩咐道:“去把她的衣服给本宫搜出来……”
芙香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当景云谣吩咐人去搜查她房间的那一瞬,她突然想不顾一切的逃走,可是,那冰冷的地面像是将她的双腿冻住了一般,她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被派去搜查的宫人,很快就回来了。
衣服抖落开来,已经干涸的血渍在白色的领口处洇开了一个个泥点儿般的印记。
“说,你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
将那沾了血的衣衫,狠狠甩在了那芙香的面前,景云谣盯着她的一双杏眸几乎要冒出火来:“是不是你杀了雪球儿?”
“不是我……”那芙香犹在咬牙争辩:“不是奴婢……”
只是这样的分辩,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尤为无力,不过困兽犹斗,垂死挣扎。
“你还敢狡辩!”
景云谣蓦地踏前一步,站到了她面前:“如果不是你,那地上的血,还有你衣服上的血,作
何解释?”
芙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无法解释,也解释不出来,她没有想到地上的血迹和衣服上的血迹,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发现,她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还差凶器。”
谢久久突然道:“我一直在想,杀死雪球儿的凶器是什么?”
这个问题从看到雪球儿头上的伤口时,就在困扰着她,直到现在确定了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有什么东西是在花房里随处可见,用起来又最趁手的?”
谢久久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里零零散散堆着些锄头、铁锹之类的工具。
谢久久走了过去,在一众沾着花泥的工具中,那一柄洗得干干净净的锄头,显得尤为注目。
“你应该就是用这柄锄头将雪球儿打死的吧?”
谢久久将这最后一项证据摆在了那名唤芙香的宫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