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没有什么。”苏软回道:“女儿在想今日谁能夺得头筹呢。”
“承安伯府的嫡三子马球打的甚是出众。秦家妹妹你有所不知上一次马球宴上就是他夺得了头筹。”与苏软位子相邻的曾小姐主动与苏软攀谈道。
“承安伯府第三子?”苏软默默念了一遍,这不就是前几日母亲提及的那位公子吗。
“秦家妹妹,你一会儿可要打一场马球?”曾家大小姐转头笑问苏软。
苏软既有些心动也有些犹豫,她只在沈府一隅打过几次马球,都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儿,跟现在的马球比赛怕是不能比的。
“我怕打不好。”
“嗐,秦家妹妹何须担心这个。咱们女子打马球哪里还计较打的好还是不好,左右不过是图了一乐子。秦家妹妹若是不嫌弃可以与我一组,咱们一起去打一场马球。”
苏软瞧着场中策马奔腾的众人心也有些痒痒,她略微一思索便同意了。
“奴婢拜见秦小姐。”苏软还未深思便被一个奴婢唤回了神,苏软挑了挑眉。她认识这位丫鬟,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认识这位丫鬟身上穿的衣裳。
沈府的丫鬟衣裳都是一样的,是以苏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丫鬟乃是沈府的。苏软看到这丫鬟心中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何事?”
丫鬟拍手,紧接着一个小厮牵了一匹马过来:“奴婢奉大人之命将秦小姐的马牵过来以便秦小姐可以上场打马球。”
“骑这匹马上场打马球?”曾小姐眼睛蓦然瞪大,这匹小马比寻常的小马驹还要小一些,跑起来都费劲怎么打马球。
苏软被曾小姐笑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她使劲儿挥手:“我不要这匹马,快些牵走。”
“可是”丫鬟犹豫往沈钧尧那儿看了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沈钧尧怕苏软不会骑高头大马,万一上场不小心摔着了。故而他执意要苏软骑这匹小马。
“牵走!我今日不去打马球了。”苏软见沈钧尧执意要她骑小马,坐下赌气道。
泪珠子也开始在眼睛里打转转,苏软委屈,先前她是沈钧尧侍妾的时候沈钧尧管着她也便罢了,如今两人已经都没有关系了沈钧尧竟还这般强硬的管着她。
若是骑这匹小马上去打马球指不定被旁人怎么笑话呢!
秦国公夫人此刻纠结急了,她既觉得沈钧尧不该送来这小马给卿儿添堵,又觉得沈钧尧这样做是对的。毕竟骑小马可比骑大马安全多了。
沈钧尧无奈扶额,他目力极好哪里看不出来这小娘子又在抹眼泪了。沈钧尧到底有不明白苏软缘何会有这么多眼泪,说哭就哭了。
偏偏,还哭到了他心里去。
思及此,沈钧尧抬起步子走到秦国公夫人席位上,他向秦国公夫人见礼,道:
“晚辈见过秦国公夫人。说来也巧,晚辈前些日子曾在街上瞧见与秦国公夫人模样相似的夫人,若不是晚辈知道秦国公夫人去寺庙上香了还真将街上那妇人看成了秦国公夫人呢。”
秦国公夫人虽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沈钧尧瞧见了,但她却心里跟明镜似的,沈钧尧这是话中有话啊。
不过,秦国公夫人了脸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也并非日日都去寺庙上香,许是沈大人没有看错。至于其中缘故想必沈大人也应当清楚。”
曾小姐在沈钧尧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京都谁不知道秦国公家的嫡小姐曾是刑部尚书沈大人的侍妾。
沈钧尧笑笑没有生气,他转过头对苏软耐心:“你马术并不娴熟,场上打马球的时候万一被磕着碰着便不好了。骑小马一样能打马球。”
“既是如此,你怎么不骑这小马去打马球?”苏软抹了下眼泪,红着脸倔强的反驳沈钧尧。
“我马术娴熟。”沈钧尧从没见过苏软与他顶嘴,他愣了一下回道。
“我骑什么样的马打球又与沈大人何干?”苏软绷着小脸,不满意的直视沈钧尧。
苏软当着众多人的面,丝毫没有给沈钧尧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