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尧笑一声,瞧瞧,这没心没肺的小娘子先前的乖顺全是装出来的。
“秦小姐自是想选什么样的马就选什么样的马。我倒认为全凭秦小姐的喜欢。沈大人又何须如此呢?”
远处走来一俊朗男子,他将马球杆扔给小厮三两步走到苏软的面前。
苏软不认识他,疑惑看向秦国公夫人。
“在下唐突了佳人。在下乃是承安伯府三子纪凡。”纪凡仿佛猜透了苏软的心思,他主动自报家门,对秦国公夫人和苏软见礼。
苏软回他一礼。
沈钧尧自纪凡过来后,脸就黑的不能再黑了。他时刻派人关注着秦国公府,哪里能不知道眼前这位曾让媒婆向秦国公府提过亲。
“纪公子既然知道唐突,何不速速离去。”沈钧尧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出言。
“沈大人不也逗留于此。”纪凡反讽。
“可本大人不觉得自己唐突。”沈钧尧不紧不慢道。
“你!”纪凡气结。
“卿儿,你不是要跟曾家姐姐一起去打马球?马球赛都要开始了,你若再不去怕是要晚了。”秦国公夫人不愿意让苏软在这里呆着,便提醒苏软。
苏软一瞧,果然,马球赛都要开始了。她也来不及与沈钧尧分辨什么,连忙冲着马球场去了。
苏软一走,纪凡也没有留在此处的必要了,没多会儿也向秦国公夫人告辞了。
此时,这儿只剩了秦国公夫人和沈钧尧两人了。
秦国公夫人打量着沈钧尧,随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沈大人,此处无人。我便不与你绕弯子了。”秦国公夫人缓缓:“老爷和我是断不会将卿儿嫁与你的。”
沈钧尧抬头,视线落在秦国公夫人身上。
“我知道沈大人年轻有为,心中有丘壑。我也不得不承认秦国公府如今的风头确实比不上沈大人。卿儿在你府上吃不少的苦,还要时时瞧着旁人的脸色,如今我这个当母亲的只希望卿儿能够平平安安,顺遂一生。你明白吗?”
沈钧尧笑了,只是脸上没有多少温度。
“秦国公夫人就能保证软软嫁给别人就能幸福顺遂吗?不嫁给我,那苏软要嫁给谁?承安伯府三公子吗?秦国公夫人可知道承安伯府早已经是空壳子。其府嫡三子更是花钱大手大脚,好交狐朋狗友。秦国公夫人是准备让软软拿她的嫁妆去补承安伯的亏空吗?”
“还是说苏软要嫁给宗人府丞的次子?哦对了,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宗人府丞次子风流倜傥,凡是佳人他都想碰一碰。秦国公夫人是要苏软嫁进去天天给那浪荡子纳妾吗?”
“你!”秦国公夫人没想到沈钧尧消息竟是如此灵通,将这两家人底细摸的如此清楚。
沈钧尧将一张纸递给秦国公夫人。
秦国公夫人看完后震惊的看向沈钧尧,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她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大浪。
纸上竟然是沈钧尧立苏软为妻的文书!
秦国公夫人手有些发抖,她脑子里飞快的算着日期,若是没有算错的话这应当是苏软还没有被认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写的文书。
也就是说,彼时的沈钧尧竟是要立舞姬出身的苏软为正妻!从古至今就是商户也鲜少将舞姬立为正妻啊,莫说沈钧尧可是一品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