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难道就不剩下一个值
得尊敬的长辈了吗?
三叔所作所为令人不齿,怎么二叔也是这样?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院,对等候在走廊里的知风点了点头。
“他彻底跟你撕破脸了?”贺知风问。
贺海洋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他说我不配做掌家,什么都不会,哪里都不如你。他还说,我迟早会把兴懋斋的产业败光,与此等到那一天,还不如提前把掌家之位交给他……”
“那你是怎么想的?”贺知风没打算安慰他,因为这是他理应经受的磨难。
不管是哪个领域,什么行业,要做领导者都不是容易的事,扛不起旁人的质疑,就会倒下。
贺海洋有些羞愧,但却还不至于自惭形秽,他撇了撇嘴说:“他想打击我的自信心,让我颓废,可我偏不如他的意!这几个月的历练难道是白费的吗?兴懋斋的日常事务我早就已经熟悉了,哪就像他说的那样一无是处了。”
“说得好,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贺知风扬起嘴角,摸了摸他的头,“你虽然鉴定和修复方面不如我,但你与生俱来就有一股亲和力,只要进店的客人就没有不喜欢你的。你口才也不错,知道怎么推销,这都是长处,可以发扬光大的。”
贺海洋没想到会得到表扬,一时羞红了脸,“也,也没有那么好啦。”
他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完全没想到会受到贺知风的夸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和短处,我们不必拿短处和别人去比,只要扬长避短,一样能成功。”贺知风继续鼓励他,“别管二叔说什么,你只管做好当下的事就够了。”
贺海洋用力地点头,“那我们就这么放过二叔了?他可差点把妈妈害死了!那些恶毒的话,我听了都恨不能撕了他的嘴!”
贺知风冷哼了声,说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还记得我之前让你去查的事吗?你找到证据了没有?”
贺海洋突然间恍然大悟,“姐,其实你早就计划要收拾他了对不?”
贺知风轻轻地笑了笑,“我只是看不过眼罢了。任何一个有点正义之心的人,知道他做的事,都会无法忍受。”
贺海洋跟着点了下头,“但很可惜,我只查到他每周都会去一个茶馆喝茶,倒是并未和什么特别的人来往。”
“茶馆里的客人你留意过吗?”贺知风问。
贺海洋挠了挠脖子,“有观察过,但他没有和任何客人说过话。”
“那茶馆里的服务员呢,也没交谈过?”贺知风又问。
贺海洋猛然瞪大眼睛,“啊!难道那个茶馆就是……”
“如果他的其他行为都很正常,且不能与别人接触,那就只有这个可能了。”贺知风敲了敲膝盖,“不过这段时间不要跟踪他,他应该防着我们呢,要找到证据,就必须降低他的防备。”
贺海洋双眸亮晶晶地望着她,“姐,我听你的!
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贺知风微微一笑,“那就先把咱妈心情抑郁的消息散播出去。”
第二天,贺远征就得到消息,俞宛自杀未遂又深陷抑郁,贺海洋和贺知风正想尽办法寻医问药,急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