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贺知风正在对医生询问俞宛的伤情,说实话,当她接到海洋的电话,听说俞宛自杀时,根本不敢相信。
“她怎么会突然自杀,之前难道没有表露出什么征兆吗?”贺知风的口味略带质问。
而贺海洋比她还要生气。
医生无奈地解释道:“事实上,在俞女士自杀之前,她一直好好的!能吃能喝,精神状态都非常不错,没有任何异常。”
而他身后的小护士却想到了什么,轻呼道:“等等,晚饭后我们换班的时候,好像有个男人来看俞女士。从那之后不久,她就自杀了!”
“是谁?”贺海洋激动地问,脸上满是愤怒。
“不知道,但瘦瘦高高的,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衣。”护士答道。
贺海洋琢磨着这几个字,抽了抽气,“二叔,没错……肯定是他,他今天穿的就是黑色短袖衬衣!”
贺知风的脸骤然冷冽。
她可以原谅贺远征欺骗俞宛的感情,毕竟这件事在此之前还属于“你情我愿”,但他却不该故意来刺激一个本就患有心理疾病的女人,还害的她自杀!
“海洋,你亲自上门去求证一下。记住,只问他刚才对妈说了什么,其他的无需透露。不要动手,控制住你自己的情绪。这笔账,我们有的是时间来算。”
贺海洋听到她清冷的嗓音,心情莫名就冷静了下来,当即握紧拳头,冲了出去。
听到这般动静,俞宛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
吸。
他们是想为自己撑腰吗?
她有些不敢这么想,可眼前发生的事实却给她带来了希望。
贺知风恰好又在向医生打听她今后的护理事宜,微微地叹了口气道:“割腕的伤多少天能痊愈?咱们这里有心理医生吗?”
“你是说心理医生?”这位医生皱眉想了想,说:“丰市还没有正式的心理健康科,只有精神病科。”
而这两者却是有明显的区别的。
贺知风并不想把俞宛送去精神病院,而且在她看来,俞宛的问题顶多就是心理疾病,跟精神病还扯不上关系。但如果放任不管,恶化下去就不好说了。
“那如果我要带家母检测一下心理健康,应该去哪里呢?”贺知风请教道。
医生毫不犹豫地回答:“京市,或者直接去港岛。我刚好认识一位港岛的心理医生,是米国的心理学博士,经验丰富,应该能帮助到你们。”
港岛么……贺知风回头看向病床上的俞宛。
她不清楚俞宛是否能接受自己带她出远门,万一她在路上“犯了病”,她可能招架不住。
但最终,贺知风还是留下了这位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她想先联系对方询问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话,那就挤出几天时间,把俞宛带去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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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海洋对贺远征彻底失望了。
他曾经对这位二叔保留着几分尊敬和孺慕,但经历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之后,他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