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云然学聪明了,干脆去找班里另外会临摹字迹的男生帮她签名,好巧不巧,当场就被江越抓包,面对面的那种。
当时男生站在班级门口的那个表情,跟现在这副模样,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地,在门口站了大概两分钟。
最后还是云然受不了了,嘴角强行扯住一个还算标准的弧度,轻声道:“你吃饭了吗?”
似是没想到她会扯到这,江越神色微顿,随即眉峰拧起,冷着嗓音反问:“你没吃?”
云然摸了摸肚子,微微低头:“没吃。”
两秒后,只听男人沉着声音,“那就先饿着。”
………?
没等云然从他这句话里反应过来,脑袋因为就惯性微微后仰,被江越抓着手臂带进了酒店里,他力气不小,连带着她走路的步伐都快了起来。
她跟在男人身后,只能看见他黑压压的后脑勺,“去哪儿啊?”
空气里的沉默回复了她。
最后云然被江越带到了酒店顶层的房间,刚刚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年纪应该五十上下。
“帮她看看额头上伤,顺便换个药,纱布已经湿了,”江越站在女孩身后,声音冷淡道。
云然一听,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我换药自己换就可以了,之前已经在急诊看过了,不严重的。”
话音刚落,她就已经被江越摁住肩膀,直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医生看出两人表情不太对,声音刻意放轻了些道:“没事的小姑娘,这脸上的伤还是要注意一下,万一留疤就不好了。”
随后医生就准备把湿了的纱布先拆开,江越事前刻意叮嘱过,所以他动作放的很轻。
因为昨天蒙上纱布之后,伤口那里还在陆陆续续的渗血,量并不多,但纱布有部分还是粘在了女孩额头的皮肤上面。
他给镊子消了毒,夹住纱布边缘慢慢揭下,到了黏住的那部分皮肤时,动作再轻,伤口那里都仿佛被再次扯开,云然条件反射的闭眼往后闪躲了点,额角也冒了些冷汗。
真的疼啊。
第一次换药,疼痛感不亚于昨天,而且还没有麻醉,更是难忍。
江越双手环抱在一起,定定站在女孩椅子前侧,脸色仍旧很难看,唇线抿的平直,眼眸深处墨色浓郁,浑身都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看见云然下意识地闪躲,他压着心底的躁意,还是没忍住出了声:“轻点儿。”
医生颇为无语的看了他眼,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我弄得再轻有什么用,伤口没好全,该疼还是疼,还不如给她来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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