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军队后,法诺安便很少回到公爵府居住,甚至几年不回宅邸的先例也不是没有,除了一些公爵府的老仆外,大部分新任没几年的仆人们对于这位公爵府男主人的了解仅来源于流传在帝都内加过料的可怖传闻。
甚至有些人还以为这位凶名远播的公爵大人实际上长着一副堪比魔鬼的恐怖吓人面容。
直到法诺安本尊的出现,才打破这个不可思议的谣言,除却黑发公爵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骇人气场和冰冷眼神,光从容貌来说,法诺安的出色外表哪怕在整个英格列,都算得上名列前茅的美男子。
不过想想公爵府两位公子的容貌,也不觉得出奇了。
尽管法诺安如今已经三十多了,但看起来完全不显年纪,和两位公爵府的少爷站在一起不像父子反而更像兄弟。
为了防止老公爵插手,法诺安在将伊妮德秘密带回公爵府后,没有让多少人知晓,加上这些时日伊妮德又没怎么出过房门,所以公爵府的下人们都以为法诺安只是带了个情人回来,并不知道这个情人的真实身份。
近日来经过法诺安回到公爵府的这段时间里,女仆们发现这位样貌俊美的男主人其实只是性格寡言冷淡了些,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吓人后,不由得起了异样的心思。
现如今上流贵族圈哪个男人没有几个情人呢,加上法诺安和伊妮德离婚的消息早已通过莱昂那场未完成的婚礼在整个王城传播开,因此法诺安在其他人眼中其实已经恢复了单身。
一个身居高位,俊美冷淡,还没有正妻的公爵,哪怕他已有数个前妻,也抵挡不住姑娘们的美好幻想和春情萌动。
也许自己就是公爵生命中独一无二的那朵爱情之火,能够融化这个冰山一样冷酷无情的男人,让他为自己疯狂着迷呢。
毕竟现在流行的那些罗曼蒂克的爱情中,最不缺少的就是这样的恶俗狗血情节。
只是由于法诺安总是深居简出,独来独往,也不参与各种社交宴会,让有心想与其偶遇发展一段浪漫爱情的姑娘们完全找不到机会。
现在总算等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新来的女仆米丽站在书房门口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和发型,她长着一张标准的美人脸和少见的性感蜜色肌肤,身材凹凸有致,极其火辣诱人,保守宽松的女仆装也遮掩不住胸前呼之欲出的高耸胸脯,曾经有不少贵族老爷提出过重金包下她成为对方的情妇,但米丽不甘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这次好不容易托了亲戚的关系进入了公爵府,原本她的看中的对象是公爵府的二少爷,却没想到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还不耐烦的威胁她要是再做多余的事情就把她丢出公爵府。
从没碰过钉子的米丽感到羞耻恼怒极了,况且亚伯的外表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本打算转移目标到大少爷赫尔曼身上,结果法诺安这时却恰巧回来了。
米丽当时就隔着人群远远的看了黑发公爵一眼,顿时就被对方给虏获了。
这样俊美冷酷,气场强大的成熟男人,远比一个莽撞冲动的小男孩有魅力的多。
可是这些天米丽想了各种办法都没法接近对方,只是一名下等女仆的她哪怕靠近主人的城堡都是违规的,但她不死心,用了一些手段和金钱,贿赂了女仆长,才得来这次难得的机会。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给公爵大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
米丽深吸一口气,端着茶壶推开了书房的门,只是还未等她走进去,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叉子就朝着她的耳边危险擦过,深深的扎入了坚硬的橡木门里。
就差一点,那把叉子就差点直接插入了她的脑袋里。
米丽吓得脸色苍白,嘴唇不停的颤抖,手里的托盘也跌落了下去,精致昂贵的茶壶摔成了碎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便狼狈不堪的逃离了出去。
女仆引起的动静并未引起房内两个男人的注意,或者说他们并没有什么余力去关注这名新来的女仆。
“闹够了吗?”
法诺安的目光淡淡的掠过地毯上的茶壶碎片,随后又转回了站在他面前一脸怒气冲冲的红发少年身上。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亚伯绷紧了身躯,灰蓝色的眼瞳由于过于用力渗出了血丝,他死死的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黑发公爵:“到了现在才想起来管我?还有你说让我以后把那个女人当成母亲看待又是什么意思?”
“我一向不喜欢说第二遍。”
黑发男人抬起眼睫,墨蓝色的眼眸无动于衷的盯着盛怒的亚伯。
“以后收起你的那份心思,她是我的妻子。”
“哈……你的妻子?”
“当初又是谁把她丢在公爵府不闻不问?又是谁害的她总是被你的敌人伤害羞辱?又是谁让她成为了英格列的笑柄?”
亚伯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嘲讽的嗤笑声:“到了现在你才跟我说她是你的妻子?你到底把那个女人当成什么了?是你不感兴趣的时候就丢在一旁任人欺负凌辱的挡箭牌?还是你一时兴起就捡回来随意践踏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