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主动,告诉我,我忍着
大雨连下了几日,穿上韩村而过的东山溪溪水水位越升越高,程柠的心也越提越紧。
七月二十三,眼看着就要到月底,程柠手慢慢滑过桌上纪旸之前画的村户图。
图上有十几户是标红的,还有更多的则是标黄的。
她根据前世的记忆,和纪旸的分析,标红的那十几户,是肯定会被山洪冲走的,标黄的,一样会受到波及,但好些,好歹山洪过后,那房子还在。
韩东塬从外面进来,看到程柠又在看着那地图,上前道:“想让他们搬出来?”
这些天程柠愁眉不展,神思不属,他自然是十分心疼。
但这事劝了作用也有限,他只能尽力帮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
“嗯,”
程柠抬头看他,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没有去溪边吧?”
“没有,”
他伸手摸了摸她,道,“只是去了厂子里一趟,你放心,我去哪里都一定会跟你说的。”
这段时间她的不安焦躁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不舍得她再为他焦虑。
程柠有些赧然。
她不是什么粘人的人,但这会儿表现可真跟个神经病似的。
事实上她最近的很多行为在别人眼里可不就跟个紧张过度的神经病一样?
好在他前前后后地帮她张罗,帮她把所有荒谬的安排合理化。
“你不觉得,我做这些,有些神叨叨的吗?”
她问。
韩东塬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傻子,做这些事,对我有多大难度吗?”
程柠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难度,但却能让你安心,对村民来说其实也没有多麻烦,但却很可能能救他们的命,所以,我为什么不做?”
他道,“柠柠,你觉得对的事,能让你心安的事,那就做,只要你开心。为你,我总是什么事都愿意去做的,哪里需要什么理由?那不过是解释给外人听的。”
程柠心里一片翻涌。
她的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心最无措不安的时候,也最能发现谁是能稳在自己心底的秤砣。
她撑着桌子站起身,踮了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就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甚至主动伸出了小舌,舔了舔,立时便被他捕捉。
她起意,但很快就被他占据了主动,最后被他吻得瘫软在了他怀中。
程柠已经无力,他却还在亲吻着她的脸颊,鼻子,刷着她已然嫣红的唇瓣。
他声音低哑道:“就是为了这个,别说只是做点事情,就算是你让我死了我都愿意。”
程柠原本被他吻得七晕八素,听了他这话却是吓了一跳,神思立马清明起来,用手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你别胡说八道。”
韩东塬就是情迷时说的情话。
但情话是情话,真话也是真话。
他吻了吻她的手心,道:“我就是说说,我们还没结婚,死还是不甘愿的。”
又柔声哄她,让她放松,道,“柠柠,你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不用为任何人负责,尽了最大的努力,就已经问心无愧,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背负在自己身上。”
但顿了顿却又道,“但要为我负责。”
程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