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只化作二人的温存,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满是他们的柔情。
他们这一世,繁花似锦,可觅安宁。
阮蘅这一边已无碍,李玠便更可将所有心神放在城中,早先已耽搁了不少时日,他也不好再留在村中,嘱咐了阮蘅几句,便快马加鞭带着人前往城中。
阮蘅去寻了余鸿才,半个时辰后才回到宅中,“青禾。”
“属下在。”
“东西可都备好了?”
“属下都已准备妥当。”
“好,先将消息散至村中,告诉他们天花可医,若有人想医治,便来这儿寻我,其余的什么也不必多说。”
“是,属下这就去。”
这消息犹如平底惊雷,将阴沉了半月余久的村落炸得半醒,有不少人得知此消息,赶忙拉着家人赶了过来。
不过一刻钟,宅前便站了二十余人,众人皆探着脑袋往宅中看去,想看看究竟是哪一位神医来给他们医治天花,可等了许久,只是见一姑娘走了出来,有人认出了阮蘅,想起先前夺走阮蘅宅子之事,面色有些反愧。
“神医呢,医治天花的神医呢?姑娘还请她快些出来。”有人早已按捺不住。
“我师傅如今不在宅中,消息是从我这儿传去的,有话直接与我说就是。”
有人嗤了一声,“荒唐!这消息是能乱传的吗?害我们白高兴了一场。你的丫头什么也不懂,就别在这胡闹了,我家中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哪里由得你在这折腾。”
旁人的话阮蘅只当做没听见,她只顾自己道:“长话短说,如今我们已找到了治天花的法子,不过办法有些凶险,如有愿意尝试的,今日便可留下来。”
“我愿意,我愿意!”有人伸着手示意,每一个字高亢激昂。
“我也愿意!”
“我说你们是不是蠢!”有人呵斥了一声,引得整座宅子都静了下来,“什么叫做治天花,那得是得了天花才叫治!你们一个个好好的,要治什么天花,别被这丫头骗了去。”
方才喊得正欢的那几个人一想,似乎也不是没道理,他们都没得天花,治什么治!
他们的疑虑都在阮蘅的预料之中,“天花之所以凶险,正是因为我们不知会在何时何地染上它,也不知它的轻重急缓,轻症者能治愈,可若不幸染上重症呢?这些事谁都不能预料,不是吗?”
“你倒是说说啊,有什么药可以治天花!我们都吃一吃,不就不会染上了吗?”
阮蘅瞥了满是期待的众人一眼,一字一句道:“天花无药可治。”
“什么!”众人大骇,“没有药,那你在这儿说什么!这不糊弄人吗?”
如今阮蘅已能做到遇事不惊,见这群人就要闹起来,她缓缓开口,“没有要,但是有其他法子。我已经试过了,此方法可行。只要让如今康健者染上一次轻症天花,待治愈后,此人便不会再染天花。”
“什么!”若阮蘅方才的话已足以让他们愤怒,那这番话才是真真正正的将众人的愤怒推到至高点。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们都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可你却让我们再染一次天花,你有何居心?”
“就是,天花如此凶险,旁人避之不及,她倒好,赶着让我们染上天花,这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你说有用就有用,我们就要试了?凭什么!”
“我看她分明就是皇帝派来的细作,我也就是让我们早早死在这儿,邺城不够,还要来一次蓉城!”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阮蘅该庆幸他们如今手中没有物什,否则怕是都会落在她身上。
“姑娘。”青禾见场面如此混乱,便想让阮蘅先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