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涵向上翻了个白眼,直接一个刀手打晕了景婉。和小丫头不愧是十多天没洗澡,头发都要馊了好么。刚才往他怀里一扑,简直就像是一个移动馊馒头:“菀宁你顺带也提这小鬼洗了,至于你,本王倒不觉得本王什么时候这么好心情,会出手就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呢。”将小丫头丢给穿着好走出来的菀宁,景涵转身就朝着议事厅走去。
“殿下,您还……”想要提醒他家殿下至今衣冠不整。
“得了吧,我一会儿还要从新洗一遍。”刚才景婉一身馊全扑到他身上了好么。
粗汉子也没什么眼力,看着目前唯一有希望救赤焰军的人要走,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踮着就跟了上去。而虽然是朝着议事厅走,但是在半路就开始问情况了:“说吧,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离开的时候陛下已经关了祁王殿下,就连宸妃娘娘也被波及了。公主殿下在路上告诉在下悬镜司的夏首尊说祁王殿下谋逆,一同谋逆的还有林燮和七万赤焰军。只不过陛下不相信,所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身前的人停住了,神色莫名的瞅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公主告诉你夏
首尊要针对祁王?”这人到底有没有点儿尊卑概念啊?说起来他们孤男寡女的相处了十多天,传出去的话景婉的名声就不用要了,如果和莅阳姑母一样的话,这人可见是个心机深沉的,果然还是早点儿解决比较好。
“公主殿下没说为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温姐姐让她尽快来边疆找殿下您。”完全没感觉到景涵一瞬间对他的杀意,汉子只领会到了景涵的字面意思,坦诚的摇了摇头。
“阿温?”这次景涵是真的震惊到了,一时间也没顾忌刚才的念想,“你确定公主说的是温姐姐?你可知全名叫什么?”如果真的是菀温那就有点儿坏事了,菀温菀言是他留给景婉的人手,和菀宁菀秀一样能力出众。
只不过不同于菀宁菀秀,婉言医理出众,婉温则是对后院的诸多阴私格外擅长。婉温觉得要出问题,那一般就真的是有问题了。只不过能有什么大问题,无论是祁王还是赤焰军,都应该不会涉及到后院阴私才对啊。
还没说话,那汉子就习惯性的一转身做出了一个防御性的动作。只不过这个动作刚摆出来,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丽影打断了。从房梁上跳下来的是刚才抱着景婉准备进去洗澡的菀宁:“殿下,小姐身上带着这个!”说着,递过去了一个红色锦囊袋。
这次景涵脸是真的变了,菀温是浮生阁的人,自然知道红色的锦囊袋就是八百里加急的意思。但是菀温竟然没有选择最快的飞鸽传书,而是这种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怕人劫了这鸽子,消息没有送到。
也难怪她直接将这东西交给景婉了,景婉对他的事情也算是略知一二,自然知道这是紧急情报的意思,也就没有和这汉子说。只是当初设定红色的锦囊也是为了当年一闪而过的猜想,它存在的真正意义,是为了防备安家。
这件事情……安家竟然插手了么?安思书究竟打算做什么?
“府里诸事交与菀宁,唤夜无忧来,安庆安智安新跟着,叫人备马!”景涵想都么想直接下令,手里却是利落的打开了锦囊包,“阿宁,取银甲来,联络无风叫他直接拨人,我们路上汇合。”
看着信纸上的字,景涵手一使劲不小心直接将纸
张给粉碎了。
上面写的不过寥寥数语,却在景涵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不过才离京三个多月,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情。婉温信里只说了三句话,却件件都是关乎细节不为人知的事情。
{林燮请旨和大渝二十万皇属军决意死战梅岭。}
二十万的皇属大军,是大渝最精锐的部队。林燮若真的是决意死战,小殊那脾气恐怕会冲在最前锋。到时候真的打起来恐怕赤焰军也是伤亡惨重,他那青梅竹马的林殊能不能从战乱中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谢玉持先斩后奏令,带两万禁卫精锐直奔梅岭,夏首尊奉旨同行。}
夏首尊行事从来就是偏于阴私,作风也不够光明磊落,和行事大气磊落的祁王自然是针锋相对。更何况之前小舅舅还和他说,夏首尊恐怕和滑族璇玑公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次的事件恐怕就是出在夏首尊那里。
将夏首尊和谢玉放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忽然想起来了。谢玉究竟是怎么成为莅阳公主驸马的,行的也不是什么君子之风。若真的是这样,林燮那个做事光明磊落的,还真不一定是谢玉的对手。
只是为什么偏生送出来的就是浮生阁里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红色锦囊,还是让什么都不清楚的景婉做的送信人?菀温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对安家只有防备并无信任,此时她如此试图瞒天过海,究竟想要从这两条消息里面,给自己传达什么信息呢?
安思书,想要逼他上位,想疯了吧……
{菀温请罪,私派菀言去了祁王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