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耐心的吻去她脸上眼泪,低声哄道:“孤当时想,五年的时间这么长,可以重活一场又能见到你,再次拥有你,这么划算的买卖,孤为何不做?”
将自己卖了,换来这一世,的确划算。
“而且,之前你不也说了,孤的身子之所以越来越好,是因为跟你待在一块的关系?”
凌容与垂首,与她脸颊相贴,眷恋无比的轻蹭了蹭。
“如今你已有了孤的孩子,孤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绝望,孤必会想方设法的活下去,与你白首偕老。”
“所以,欢欢,别再说要与孤分房,孤等了你数十年,真的没有力气再等了。”
“别再离开孤。”
少年削薄的唇吻上少女甜软却又抿得死紧的唇瓣,温热缓慢的舔舐勾描她的唇线,温柔的允住她的嘴唇。
怀中少女是他最珍视的宝贝,是他尽费心机与人力,才终于求得再续情缘的两世挚爱,是他此生唯一无可奈何之人。
他自然一直都不想将她托付给别的男人,如今她有了孩子,更不可能。
凌容与狭长深邃的眸子低垂,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鼻间气息轻缓而灼热。
他极尽克制着自己的拥抱,现下就连亲吻都是小心翼翼,无比的珍视与温柔,脖颈间因强力的隐忍,青筋微微突起。
盛欢一开始只是想着自己有孕在身,腹中胎儿不稳,所以他不能有半分孟浪行为。
所以想逗弄他一下,分房睡几天,免得他忍得难受,完全没想到会意外听见他的剖白。
口中温热翩然飞舞,热烈而欢快。
缱绻拥吻之际,盛欢蓦然抬手环抱住少年脖颈,主动加深这个吻,无声的哽咽起来。
她从来没想过前世自己死后,凌容与一直在想着她并等着她。
也从没想过一开始他居然是抱持着那样的想法。
若非曾经深处于不见天日的黑暗绝望之中,生来尊贵,天潢贵胄甚至对她有着浓浓占有欲的矜贵少年,又怎么会有这些想法与做为。
凌容与呼吸逐渐紊乱起来,怀中小娇儿难得放肆,他整个人却比石头还僵硬,半点也不敢乱动。
方才盛欢才闹着要搬到偏殿,要是这时他若是轻举妄动,她肯定待会儿又有借口说要走。
凌容与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头一会儿想尽快结束两人之间的吻,难得克制的想要停下。
可怀里的美人儿显然一点也不想结束这个吻,反而将他的脖颈揽抱得更紧,她的唇与吻就与她的人一般,又香又软。
直欲将人逼疯。
“欢欢……”凌容与一退再退,整个人已被逼靠到软榻的墙角之间。
可怀中之人的情绪却远比他所想的还要激动。
他并不知道自己方才那番自白,给盛欢带来多大的震撼与心疼。
凌容与额间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少女的吻不曾停歇,气息越发紊乱起来。
玲珑身段,柔若无骨。
凌容与的衣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光滑细嫩的葱指,悄然无息地抚上他玉白的心口。
“这道疤,是本来就有的吗?”
少女那张几乎要将他逼疯的唇终于离开他的薄唇。
凌容与心口剧||烈的起伏着,虽然极尽克制与忍耐,可漂亮狭长的凤眸却已染上幽暗深沉的疯狂。
他垂眸轻扫过盛欢手指停靠的位置。
凌容与的心口处有一道疤,这道疤前世并没有,是这一世重生之后才显出来的。
“重生之后才有的。”少年没有片刻犹豫,老实交待。
今天一整天,盛欢不知因为自己掉了多少眼泪。
那一颗颗的眼泪,仿佛全砸在了他心上,砸得他的心揪疼,难受不已。
凌容与现在可说,不敢再对盛欢有半点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