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照宁。”顾照元心里一慌,便急忙牵着少年的手往外走去,只是少年走得很慢,甚至走到最后停下了脚步,他抬眸问了一句:“哥哥,你是不是给她下毒了?”
顾照元故作茫然,只笑道:“照宁,你在说些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今儿我们同林姐姐他们共乘一辆马车,让林姐姐给你说笑话听好不好?”说着,顾照元手上暗自用力,才勉强将人带上了马车。
“启程吧。”顾照元对着马妇吩咐道。
“好嘞!各位小姐公子可坐稳喽,老奴这就要驾车了!”那马妇吆喝了一声,便扬起了鞭子,随着马儿一声嘶鸣,马车便行驶了起来。
“你是不是给她下毒了?!”少年眼圈通红,眸中满是水汽,竟是连一声哥哥都没叫,语气也透出丝丝森冷。
顾照元不可置信地望着少年,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在他眼里,他的弟弟一直是很乖巧听话的,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愿,说话也温温软软,是一个纯良又天真的漂亮少年。
“照宁,你···”顾照元话还未说完,就眼见着少年竟是掀起了门帘,从疾驰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啊!停车!快停车!”顾照元惊骇地瞪大了双眼,心中担忧万分,不顾林梓柔他们同样震惊的脸色,也急忙下了车一路追去。而刚到那客栈门口,便慌乱中撞到了陆云辞身边的一个下仆,那陆云辞因着身子重,由几个下仆搀扶着已是走得很是吃力,才刚要登上马车,便因着那下仆跌倒,而一时身形不稳,竟是大着肚子跌坐在了地上。
登时,陆云辞腿|间便见了血。
顾照元见状,更是慌了神,只能停下照看陆云辞,紧接着又跟去了医馆。
影影绰绰的浅色纱幔在眼前浮动着,江盛娆像条咸鱼般,懒倦地躺在床榻上,脸色微红,清媚的桃花眼中时而翻涌着幽深灼热的情|潮,仿佛只消望一眼就能将人卷席进去。
“你那美貌的小夫侍会来吗?怕是不会趁机逃了吧?”萧景深倚在榻边,看着女子那副浓艳妩媚的模样,倒是一时移不开眼了。
江盛娆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下空虚得紧,心里的绮念压都有些压不住。她烦躁道:“我就是要赌一把,输了就大不了在冷水里多泡几天。”
萧景深剑眉微挑,黑眸沉沉地望向她,嗓音微哑道:“那殿下若是输了也不必委屈自己,景深自是愿意伺候枕席的。”
“大可不必。”江盛娆无语。
“景深的这根粗细适中,正好合殿下心意。”萧景深戏谑一笑,眼里透着微微的撩拨。
“我说,大可,适中不必。”江盛娆闲着心思,同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气息却是难免急促了起来。
“看来,殿下应是赌输了。”萧景深等了一会儿,脸上笑意愈深,素手扯开了腰际的衣带,便弯下腰去想亲那昨日未能得偿的红唇。
“嘭”的一声,那木门被人狠狠地推开了,在墙面上磕出了道印子,一时落下了不少灰来。
萧景深动作一顿,却见来人正是他昨日见过的那个凤目薄唇,生得极为漂亮的少年郎。
他站在门阑边,急喘着气,胸膛还不住地剧烈起伏着,那双狭长微扬的凤眸望着萧景深,容色冷峻,眼底犹如一汪冰冷蚀骨的寒潭,竟是沉郁得有几分渗人。
江盛娆佯装虚弱,赶紧闭上了眼儿。而还未等萧景深作出反应,却是被少年上前一把推开了。
“你离她远一点。”少年嗓音清冷,却是透出隐隐的,像是压抑了许久的阴沉。那力道有些出乎意料地大,竟是推得萧景深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胸口刚结痂的伤口也是疼了起来。
“你,你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哥哥竟会给你下毒···”少年半跪在床榻边,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探女子的前额,感觉一片滚烫,犹如烈火灼烧一般。
女子嘤|咛了一声,微微睁开眼,气若游丝地轻轻说道:“···照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我不生气了··我去给你找大夫,我现在就去找大夫!”少年哽咽道,他眼尾殷红地低着头,晶莹的小水珠从长睫处滚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染湿了女子的脸。
“找什么大夫··还是将殿下交予我吧,只要一夜,我保证能替她解了这药。”萧景深嗤笑道,他看这小夫侍虽是貌美,却不解风情的很,一副木木讷讷,懵懂无知的模样,也难怪殿下存了心思要骗他。
“什么··什么意思?”少年眼底水汽弥漫,闻言呆呆地抬眸看他。
“你哥哥下得可不是什么毒药,而是那催|情的秘药··大概是好心想成全我与殿下吧。”萧景深嘴角微哂,“我看你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怕是也伺候不好,还是需要我··”
“不需要你!我会··我会··照顾她的!”少年的思绪瞬间乱哄哄的,却仍是逞强地,冷冷地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