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八卦的0049立即竖了竖耳朵:【行啊沈浪浪,这都有追求者了?】
因得所谓炮灰的设定,它家宿主的亲缘情缘向来十分淡薄。
后知后觉从脑海里翻出几段与此有关的记忆,沈裴无奈扶额:【……看来这最后一世确实很不一样。】
亏得某人现在还没开窍。
说是追求,其实虞寒洲每次来学堂堵人都免不了切磋,熟练地跳窗逃走,没有半点讲师自觉的青年脚刚落地,一道雪白的剑光便从天而降。
又来。
眼见自己最喜欢的大氅就要变成只掉毛鹤,本想避而开溜的青年,只得反手抽剑,虚虚挡下了这招。
稍微和修真界有联系的城镇,大都流行过关于沈裴的传闻,特别是昨日刚入门的弟子,更是满心期待,睁大了眼睛向外张望。
可令他们失望的是,与说书先生口中威风八面的缥缈首徒不同,青年的招式远没有那道凌厉袭来的剑光来得惊人,轻飘飘的,仿佛只是随手挥了下树枝。
至于他手中那柄细窄的软剑,一瞧便是女子用的东西,精致得过分,不像利器,更像一件用作装点的配饰。
就连数次见过对方出手的年长弟子们,也不由摇头感慨,这把在秘境中捡回来的“章台柳”,着实和沈师兄太不相称,招式未出,便无端端矮了几分气势。
听说那些个剑修都是亲自挑选材料打造本命武器,他们的沈师兄,也委实太散漫了些。
“叮!”
电光石火间,白光与剑刃相撞,倏地散开无数寒芒,怀揣暖炉,白衣青年单手将剑尖向上一送,恰巧对准房上之人的咽喉:“承让。”
茫茫然的众人循声望去,一眼就瞧见了目露欣喜的虞寒洲。
慢半拍地发现周遭气氛有些微妙,记起对方是个剑痴的白衣青年面色一僵,匆忙收剑闪人,明明赢了交手,却弄得像是输家。
坐看宿主翻车的0049没忍住笑出了声。
下意识循着袖中玉佩的气息“逃”到了某位便宜师叔的身边,接连失误的白衣青年神色微恼,瞧见男人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的佩剑,当即赌气似的呛声:“……是弟子献丑了,师叔想笑便笑。”
反正自打这剑落在他手里,便没少招来嘲讽和调笑。
“为何要笑?”目光从青年握着剑柄的手指上收回,男人实事求是地评价,“这剑,与你相称。”
华美精致,外柔内刚。
“真的?”生平头一次听到如此可心的夸赞,白衣青年很快散了火气,笑盈盈地弯了眼睛,“还是师叔有眼光。”
但还没等男人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夸赞之意,察觉到有人追来的青年,便忽地倾身凑近,大逆不道地拉起他的指尖,急匆匆按在眉心:“师叔,快走!”
——说走就走,难道当他是长春峰上那只呆头呆脑的肥鹤不成?
从未被谁当做灵宠坐骑使唤,男人分明想叫对方吃个教训,可一望进青年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他竟真鬼使神差地,应了对方的要求。
谁料好意没好报,下一秒,难得心软的玄逸道尊,便黑着脸,被温热的汤泉泡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