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
江月容扶着额头,电光火石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江家现在还没事!”江月容猛然站起身来。
方云蕊一愣,抬眸看向她:“大夫人,您在说什么?”
“我知道了,这是太子的计谋。”江月容道。
大殿下李诊现在还未伏诛,恐怕他的人与太子的人在京中斗得正凶呢!刚刚来荣寿堂抓人的是凌寻,凌寻是太子亲卫!他刚刚说的什么来着?要押人去见太子!若真是谋逆的罪人,不押入大狱,怎么会送去给太子呢?
是太子假传圣旨,今夜这场巨变的本质面目,还是夺嫡,李诊党现今很可能还未被打压下去。
江家还有救!
那么眼下,时局究竟到了哪一步呢?江月容认真思索着。
既然是今夜突发,太子手中人力有限,必然先会牵制住最易对他不利的人,也就是说手握兵权的人,所以这才是为什么凌寻先带人来拿楚江回去问罪,恐怕是楚江在军中历练的时候,凭借着国公府的名头结交了什么势力。
而父亲只是一个御史文官,抓又不抓,对太子又有什么妨碍呢?
“云蕊。”大夫人突然转过身,对着方云蕊就是一跪。
方云蕊一惊,道:“大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您要说什么话,直说便是,您平日帮了我那么多,我不会推辞的。”
江月容抿了抿唇,抬眼看着方云蕊含泪道:“云蕊,我细细推测,江家应当暂且无事,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带个信给江家,让父亲赶紧想法子明哲保身?”
方云蕊呆怔了一瞬,道:“可是大夫人,府里封锁了,我怎么去带信呢?”
江月容望向屋外,道:“外面请来的那个郎中,还在荣寿堂。”
江家过去虽不在京城,但金陵也不是小地方,培养出来的女儿能差劲到什么地步去?何况江月容是家中嫡女,且能在国公府极鼎盛的时候嫁给荣国公的长子,可见江家家世有多显赫,江月容又是如何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子。
她原是江家送来做将来的国公夫人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造化弄人,荣国公的长子竟会出家,从此江月容便敛去了自己所有的光华,安安分分在国公府守着自己的活寡。
她过去不问外界事是因为她不想问,可若论及才智心机,恐怕冯氏和柳氏两个加起来都不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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