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姜云满才乖乖松开了手。
能行动后,边既第一时间带他回到了帐篷里,给姜云满披上被子,自己也穿上了外套,再拉上门帘,避风。
姜云满自始至终由他摆弄,乖得不像话。
做完这些,边既在姜云满身边坐下。
独立狭小的空间内,没有保持距离各安一方的条件,但凡谁稍稍一动就能碰到对方的肢体,或胳膊或腿。
彼此心知肚明。
谁也没动,谁都不说话。
微妙的气氛经久不散。
姜云满晕乎乎的,帐篷里找不到支柱供他倚靠,他坐得难受,没一会儿l就受不了了,扭头对边既哭诉:“不舒服,难受。”
边既忙问:“哪里难受?”
“坐得难受,没力气,要倒下了。”姜云满委屈巴巴地说。
边既给他把枕头放好,拍一拍,说:“那你躺下来,睡一觉就好了。”
姜云满看了眼那个扁扁的枕头,一脸不乐意:“太矮,不喜欢。”
“我要枕家里的。”
边既哄着他:“明天回去枕,今晚先凑合一下,好吗?”
“不好。”
姜云满心里有情绪,又喝醉了,比平时更加孩子气。
说完,他还把扁扁的枕头扔到一边。
边既长臂一伸,捡回来,放好。
姜云满拿起来,再扔。
边既再捡。
姜云满接着扔。
如此循环了好几轮,边既败下阵来,语气尽是无奈:“姜云满你乖一点好不好。”
“不好。”
姜云满瘪瘪嘴,一副又要哭的样子:“在我爸妈面前就叫我小满,平时就姜云满姜云满的。”
“双标鬼!”
边既没想到一个称呼也能让小醉鬼生气。
他解释道:“因为你没有允许我叫。”
姜云满不解:“这种事也要我允许你吗?”
说起来这也算是边既的一个心结,只是一直没机会解开,搁置至今,要是姜云满突然提起,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我不知道。”
边既垂眸道:“但你允许过别人。”
“张自州,沈颜微……你唯独没对我说过‘你可以叫我小满’,所以我不敢擅自改口。”
姜云满微怔,眨眨眼。
好的,是他从来没想到的思路。
“我跟他们说,因为我跟他们才认识不久啊,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当然可以叫我小满,我不也一直叫……”说到这里,姜云满忽然卡住。
对哦。
他不也一直边既边既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