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打云水寨,拿三成死伤去赌清剿贼匪,云水寨败,栖州余者散匪,人心必散。这笔买卖,虽要拿人命去堆,勉强也还划算。”
俞子离听后,半晌不语,苦笑:“一千兵,三成伤亡,便是三百多条人命,再兼云水寨中的人命,足以叫栖水色变。”
楼淮祀道:“不见血,何来太平?”
俞子离道:“阿祀,付忱与那徐泗若肯前来赴约,容我一道作陪如何?”
楼淮祀趴过去,看着俞子离,笑着道:“小师叔,良言难劝要死的鬼,依我之见,他们想死,你去也无用,他们要是想活,自会知情识趣。”
“勉为一试吧。”俞子离轻道。
江石坐在小船上浮舟许久,这才道:“船夫挑个好走的水道。”
船夫划桨的手一顿,掉转船头划进一条条细窄的水道,这水道两边遍布水草,窄不过进一条小船。船夫身手了得,小船在窄窄的水道快如穿梭。绕过一片芦苇,就见一条大船泊在一边。站在船头的可不就是接走付忱的徐泗。
“江富商。”
江石攀上船,道:“暂不与二当家叙旧,我此番来是送信的。”
徐泗见他神色凝重,敲敲船舱,稍后,付忱从船中出来,他面色不好,俊秀的脸上有点阴郁之色:“江大哥。”
江石将信递给他二人:“这是栖州知州楼淮祀叫我递与你们的信。”
付忱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大怒:“他好歹也是官,此等行径,连贼都不如。”
江石道:“楼淮祀出身显赫,素来随心所欲,喜恶皆在一念之间。”
徐泗看完信后,皱眉:“怕不是诱诈我们前去。”
江石苦笑:“楼淮祀其人不可量。他信中所言许是真的,许是假的,皆是五五对开。”
“时载好赖也是父母官,他真个会不顾他死活将他挂死在墙头?”付忱咬牙问道。
江石沉默片刻,道:“楼淮祀还真干得出此事。”
付忱狠狠一掌拍在桅杆上:“狗官可恶。”
徐泗道:“三弟不必为此动怒,你我又不是方知当官的嘴脸,哪有半分仁义道德。”
付忱道:“到底是我连累了时载,我与他虽恩怨两消,他因我送了命,到底过意不去。”
徐泗道:“不可,你这一去,哪知去的哪座刀山,哪处火海。”
江石一拱手,道:“我只送信,我乃外人,不便久留,二当家与付兄,好好商议再做决定。”
徐泗巴不得他远离,送他回到渔船上,谢道:“有饶了。”
江石回他一礼,叫船夫划桨,飘然而去。
付忱瞪着信良久,道:“这个知州年纪不大,倒是阴狠之辈。”
徐泗道:“三弟,狗官的话信不得,更不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妻子绑了,换时县令的性命。届时,叫他也不要做什么芝麻官,赚来寨中与你我一道,岂不是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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