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冷冽的看着那几个人,沉声说道:“自古以来,以活人祭祀便被明令禁止,这些迂腐之术,不过是些流传下来的糟粕之物,如今你们做下如此恶行,还妄图用村民们的魂魄和白荷姑娘的鲜血来躲避此灾,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切自有因果报应。”
此时的莫知一身正气,即使他唇色有些发白,看起来有些虚弱,但他的浑然天成的气质并没有落下一分。
被莫知这样教训着,白二咬了咬牙,壮着胆子说:“那又怎么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你不解决那个女鬼,你也逃不掉。”
莫知闭了闭眼,沉了一口气说:“无论万事,最后都会有一个结果。”
说完这句话,莫知就盘腿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说完一切真相的白荷,一脸无神而又麻木的守在自己爷爷的身边,双手抱膝,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秦淮不知道是不是当时使用了鬼火,魂体有些动荡,再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没了动静,应当是在养魂。
而那几个人自发的凑在一起,脸上带着焦急和阴狠,谁也不知道他们偷偷的说了什么,夜晚就再一次来临。
刚入夜,秦淮就从莫知的领口出来了,她冷眼扫了那几个人一眼,就偷偷的凑近莫知,看着他闭目冥想的样子。
秦淮发现,这道士的鼻子很挺,皮肤很白,嘴唇有些薄,脸部轮廓很清晰,总之,怎么看怎么好看。
看着看着,秦淮就悄悄的凑近了,就在这个时候,莫知猛地睁开眼睛,两个人对上了视线,鼻尖对着鼻尖。
莫知怔愣
了许久,看着秦淮的眼睛慢慢的弯成了月牙,才有些慌乱的别过了头。
“你凑我这么近做什么。”
“道士,你耳朵红啦。”
秦淮笑着抓住了莫知的耳朵,好像能感觉到那上面的温度一样,嘻嘻的笑着。
莫知避开秦淮的动作,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扫了扫长袍上的尘灰。
“咳……你胡说什么,好了,别胡闹了,也不知道那女鬼今天还来不来。”
此时,屋内已经点上了油灯,晕黄的光摇曳着,在墙上映出了所有人扭曲又高大的剪影,除了秦淮。
秦淮看着莫知,戳了戳他的月匈口,嘟囔着说:“你还希望她来不成,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看着秦淮眼里的丝丝担忧,莫知心里划过一点暖意。
“我无妨,此事总该有一个了结。”
秦淮撇了撇嘴,心里叹了口气说,大不了待会了她多照看一下好了,反正,反正也不是为了这个道士。
此次入夜许久,门外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样诡异的静谧,反而让门里的人更加的不安。
“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今天晚上不过来了。”
白二的母亲小声嘀咕着,话刚说完,就被村长瞪了一眼。
“万不可掉以轻心。”
“就是,那个女鬼可奸诈的很,说不定她正想着怎么对付我们呢。”
白铁媳妇轻声附和着。
听到他们的对话,坐在桌上的秦淮嗤笑一声。
“可真有意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怕死了,那你们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是今日这个后果。”
或许是同为女人的缘故,秦淮当初也是惨死才化为鬼,在知道白萍的遭遇之后,秦淮的心里就对这些人面兽心的人憋着一口怨气。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还会有这样愚钝的人会去相信那种所谓的祭祀求子,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谋财害命,蓄意谋杀。
面对秦淮的冷嘲热讽,那些人并不敢回嘴,他们见识了秦淮的可怕之处,此时再见,心中难免就有些惧怕。
白荷直到现在依旧还是那副失了魂的样子,白荷爷爷躺在地上,只能看见月匈膛微弱的起伏着,看来刚才那番折腾,让这个老人家遭了不少的罪,此时无比的虚弱。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巨风袭来。
莫知抬眼看着那紧闭的门,面色凝重,他知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