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说着那样露骨的话,回忆着父亲在他儿时与他的老师出轨的艳事,语气却越来越低沉而阴戾。
眼中的恨意愈浓,越过镜片伸向她,黎雅博抵住她的身体,贴着她的唇,语气狎昵。
“我们现在就跟他们一样,在乱搞。”
父亲和他的老师乱搞,他和父亲的女人乱搞,很公平。
言语上的刺激叫人忍不住直发抖,在恶心的描述中,男人突出的喉结晦涩地上下吞咽着,将手伸进裙子,一面厌恶和不屑,一面却又冰冷地在她耳边喘息着,再一次地宣告了人类从本质上就是淫|荡而无耻的,方咛呼吸错乱,双手被桎梏在身后,身体被压得动弹不得,不知该如何让他闭嘴。
直到男人的嘴唇浅浅擦过她的,她浑身一紧,脑子糊成一团,仰起头回吻过去。
然后她将舌头送了进去,用近乎勾引的湿濡声让他闭嘴。
柔弱的香味第一次反客为主,侵袭到他的口中,黎雅博怔住,与她微红的眼睛对视,方咛楚楚可怜,眼里有对他的惧怕和厌憎,同时也有对他的无奈和不服气。
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强迫,她即使身体有反应,也总是不情愿的模样。
其实黎雅博并不在意她是否情愿。
他想要强迫的女人,不会在乎这个女人怎么想,更不会在乎这个女人是谁的。
可来之不易的主动让肾上腺素极限飙升,分明憎恶,却又有些不受控制地沉溺,他眯起眼,捧起她的后脑勺回应过去。
因为儿时目睹了那一场香艳而恶心的画面,高大而不容侵犯的父权早在他心中崩塌。
既然这样,父亲送她的那对钻石耳钉,她还会视若珍宝吗?
她还会天真地认为,自己是那个幸运的灰姑娘吗?
呼吸的间隙,黎雅博轻声问她:“我告诉你这些,让你很难过是吗?”
方咛闭了闭眼,颤抖着声音反问他:“你不难过吗?”
黎雅博一愣,很快掩过情绪,有些随意地嗯了声。
“我当然难过,因为我爸爸是个人渣。”
方咛没反驳。
黎雅博也没能从她脸上看见绝望或伤心的表情。
好像已经麻木了,她只是呆呆地哦了一声,然后说:“……子承父业,你也是个人渣。”
“……”
被反讽了回来,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黎雅博突然觉得,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叫他愉悦,反驳他时也同样很有意思。
男人挑眉,笑了两声,倒没否认,咬了咬她的鼻尖,像对情人的宠溺。心口微痒,像一根线似的,丝丝缕缕牵动着,可这样的感受在他们之间是不该有的。
“方咛。”他柔声叫她名字。
“同人渣喺學校偷情,好過癮係咪?(很过瘾是不是)”
他说的话无耻且露骨,咬她的力道却又挑逗温柔,和他的人一样,矛盾。
“……”鼻子好痒,黎雅博是属狗的吗,为什么总咬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