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大哥和方咛相处的不好,这样他会为难,但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相处的太好。
越过他。
小少年心虚地沉默着,为这个自私的想法而感到浅浅羞愧。
或许是为了掩盖这种羞愧,他主动说:“大哥你去吃饭吧,我帮你给Bob梳毛。”
“没关系,我来吧,”黎雅博语气温和,换了话题,“你今天下课后,没去学琴是吗?”
黎雅学愣了:“你怎么知道?”
“你的音乐老师打电话给我了。”
原本电话应该是打到家里,但家里的电话是佣人接的,太太那时候还在房间里午睡,于是老师才把电话打到了雅学哥哥这里。
黎雅学试图解释:“其实我今天是因为——”
“不用跟我解释,去给老师打个电话,跟老师解释吧,”黎雅博说,“然后回房间练一小时的琴,补上今天的课。”
男人的语气和缓,却让人无从反驳。
“……哦。”
黎雅学垂下脑袋离开了。
他走后,黎雅博神色平静,又接着帮Bob梳毛。
直到躲在浴室的人终于等不下去,悄咪咪打开浴室的门,往外头观察。
“……雅学走了吗?”
黎雅博站起身,转头看向她,见她鬼鬼祟祟的脑袋,忍不住勾了勾唇。
“走了。”
方咛哦了声,垂下睫毛,咬着刺痛的唇快速逃离。
“对了。”
他想起什么,突然朝她伸手。
然而她像只应激的小动物,在男人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反应极大,身体狠狠一颤,接着警惕地看着他。
他只是笑笑,轻轻为她拢了拢头发。
男人语气关切:“回房间换身衣服再下去吃饭,小心感冒。”
方咛没有回答,在离开之前,她那双始终低垂的眼睛突然瞥见了男人身边的Bob。
它正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她很快不可控地想到,这双眼睛就在十几分钟前,映出了她和黎雅博在它的房间里接吻的画面。
即使抗拒,方咛却更怕闹出动静来被楼下的雅学和佣人们察觉到。
于是她没有反抗,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本能地想将他推离,只是这力气太小,在男人看来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欲拒还迎。
黎雅博吻得耐心,像吻情人一般,但他越是,这对她来说就越是一种温柔的凌迟。
因为他们绝不可能是情人。
侵入她的那股浓烈的苦艾香气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这个男人是谁,他们又在干什么。
无法不去呼吸,也无法不去闻他的味道,更无法麻痹此时唇上温存的触感,她只能紧紧闭着眼,逼迫自己忽视这个男人的身份。
在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后,方咛迅速慌了,开始反抗。
在她推拒的同时,她听见了男人的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好像是终于等到了她反抗的这一刻,紧接着她被抱得更紧,男人那唇上耐心的摩挲瞬间变成近乎蹂|躏的咬啮。
黎雅博低睨着她,黑蓝的瞳孔半掩在下垂的眼睫中,突然掐住她的下颚,手指略用力,以痛感逼她张口,不顾她意愿地开始深入纠缠她的唇舌。
方咛猛地睁大双眼,舌被攥住含吮,苦涩的香气涌入喉间,心跳一停,她的浑身立刻泛起颤栗的麻意。
他当然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