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见到的,是时参重蹈覆辙,所以警告言辞不要肆意。
然遇到情况后,他还是把号码告诉了嫂嫂。
下班后,言辞犹豫一会,才拨过去。
她不希望这个人因为自己而冲动断药后产生应激反应,伤及无辜的人。
如果他真的有病的话,还是应该回来治疗。
电话拨通后,那头男声懒散传来:“有事?”
“……”
她都没说她是谁,他就公事公办的口吻。
“是我。”言辞淡淡地陈述,“你今天刚下飞机吗。”
“嗯。”
“你捅人了?”
那头沉默几秒。
似乎是藏着嘲弄的笑意,“你想知道?”
言辞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这个疯子。
要是让她逮到的话,绝对不让他出医院半步。
明明自己有病,却还是不吃药,擅自离开医院。
一腔血涌上心头,她克制着语气:“是不是?”
“电话太吵,不方便回答。”
“?”
“你可以来我家问我。”
时参简单报了个他现在的住址。
是个高级单身公寓,离医院不远。
说完后他就挂了。
这样一来,言辞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疯子。
不对,她应该去确定,机场捅人的精神病人到底是不是他。
应该不是吧……要是他的话现在应该被抓起来?
想到时家的势力,她又并不能肯定。
按照地址,言辞过去了。
不仅仅是她一个,还有两名实习生。
时参开门后,目光淡淡扫过那三人。
神色懒散又不屑。
“进来吧。”
不论是语气还是行动他都像个正常人,甚至还引领他们入座。
言辞没有入座,显然是来公事公办的,问他:“现在方便说了吗。”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病到底好没好。”
“言医生。”男人唇角勾起,“很关心吗。”
他眼角挑起些许的弧度,带有控制的暧-昧。
言辞深呼吸一口气,“你直接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