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要不起这份心意。
他多次拒绝,可晏怀洲伤心地走了,第二天又满面笑容地来找他。
次数多了,也只能随他去了。
毕竟住在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毕竟对方是县令。
马车停在宅子门口,手上的触感唤回了秦时行的意识,晏怀洲正装作不经意地把手附在他手上,从脸到耳朵全红了。
秦时行抽回手,无奈道:“晏大人,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听到他自贬,晏怀洲不答应了,当即道:“你当然值得。”
“晏大人青年才俊,家世人品不凡,值得更好的。”
晏怀洲撇撇嘴:“二两,你能别和我打官腔吗?”
秦时行愣了一下然后失笑,什么时候他也满口官腔了。
他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也不会再喜欢任何人。”
“再?”晏怀洲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你之前有喜欢的人吗?”
秦时行默了半晌:“有过。”
晏怀洲沉默了,两人无言地坐了片刻,秦时行起身离去。
晏怀洲有些难过,又坐了一会儿,吩咐车夫:“去甜香阁。”
很快,马车停在一家很有格调的店前,晏怀洲刚出现在门口,便引来一阵亲切的问候。
“欢迎光临甜香阁!”
“晏大人来啦,今天要些什么?”
“晏大人怎么没和我们东家一起来?”
晏怀洲心情好了一些,轻车熟路地点餐:“一块椰汁千层糕,两个泡芙,两个鲜花饼。”
等甜品下肚,那一点难过就烟消云散了。
喜欢过别人又怎么样?
毕竟他才是真真切切陪在二两身边的人。
他又有些心疼,原来二两是受了情伤才躲到这里来的。
是什么不长眼的人敢伤害二两啊!
二两那么好,长得好,学识好,多才多艺,还会开店,伤害他的人是瞎了眼吗?
这时另一张桌子上传来抱怨声:“这是什么黑糖珍珠奶茶,甜齁了!”
晏怀洲家里的生意遍天下,从不上心,却见不得谁说这家店的东西不好,当即走过去:“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