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洲惆怅:“这也不行?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
“谁告诉晏大人我喜欢男子?”
晏怀洲道:“二两,你能照照镜子吗?长得像你这样的,到现在还未娶妻,不是喜欢男子,还能是什么原因?”
秦时行面不改色:“哦,那可能是我不举呢。”
晏怀洲:“……”
这时,一阵捧场的欢呼从楼下传来。
晏怀洲推开窗户一看:“今天是老唐头说书的日子。”
老唐头是县城名嘴,说的书老少皆宜,一个月只说一次。
小县城的酒楼隔音不好,苍老但雄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话说当今圣上,那确是百年难遇的明君。这几年来呀,开疆拓土,轻徭薄赋,兴建水利,查处贪官,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为老百姓着想啊!只不过嘛——”他拖长声音卖关子。
百姓叽叽喳喳催促:“不过什么?快讲!”
“不过——圣上有隐疾。”
“据老夫推断,当今圣上绝对有断袖之癖!”
“噗——”晏怀洲一口酒喷了出来。
围观的老百姓纷纷道:
“切,你个老唐头,胡说什么!”
“编排到皇上身上,你脑袋不想要了?”
“你这不是瞎说嘛!”
“嘘——”老唐头示意大家安静,“小老头可不是瞎说,乡亲们往下听就知道了。”
“众所周知,三年前那摄政王死于狱中,铲除奸王是一大幸事,按理说圣上应该高兴的。可是——圣上竟然悲痛欲绝!”
“据可靠消息,摄政王死后,圣上一病不起,大半年都没好利索。复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下狱,因为他俩是当初弹劾摄政王的主谋。”
“哎呀,乡亲们不知道尚书是什么官吧?反正就是比咱江南总督还要大!”
“嚯——”
百姓们起哄,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哪能知道总督有多大,更别说尚书了。
“处理了两位尚书后,圣上以亲王之礼制厚葬了摄政王,直到今天,仍保留其王爵,每年亲自祭扫。圣上每年除夕都会前往江南,因为四年前圣上曾和摄政王一起在江南过年。况且——圣上至今未娶。”
“乡亲们哟,你们说说看,先皇在圣上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孩子了,而当今圣上不但后宫无人,还日日怀念摄政王,甚至夜夜宿在空旷的王府,这不是断袖之癖是什么?”
晏怀洲听到这里笑了:“照这么说,圣上还真是深情。”
许久没听到回复,他抬头望去,便见对面的人早已敛了笑意,垂眸不语,神色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