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河休息够了,站了站身子,一瘸一拐往自家田里去。
陶向晚盯着袁安河挽起裤脚下的腿,上面似乎肿了起来。方才一直专注忙活着自己地里的东西,现在才注意到袁安河的异样。
见陶向晚一直盯着,袁婶解释道:“他前几日上山摔伤了腿,我这几日又要忙着把菜给卖了。为了不误播种的时候,你叔他就硬撑着下地了。”
未了,怕陶向晚担心,又补充道:“别担心,他身子好得很,不碍事儿。”
陶向晚没接话,只点点头。
另一边,袁安河正要拿起锄头,却被一双白皙的手提前接了过去。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抬头看到陶向晚冲自己一笑,“叔,我那边的草快除完了,明天才松土。我先帮你。”
袁安河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陶向晚怕被拒绝一样,拎着自己的锄头和种子快步走了。
“不是”袁安河愣了愣,“我是想说我来教你播种”
袁安河的田大,种旱稻。陶向晚没种过,最终还是在对方的口头指导下,一起种完了。
正要回家,却在直起腰休息一会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山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流景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沾着泥的衣服,怀里抱着一大堆野菜,正往山的另一边走,方向正是陶向晚家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向晚竟觉得对方要去的就是自己的家。
瞧见人,陶向晚也忘记了收拾东西。
流景突然消失后,陶向晚还有些担心,毕竟那么晚离开,也不知道危不危险。但他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想着对方指不定是回家了,也就算罢。
现在远远看着对方似乎挺有精神,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看什么呢?”见陶向晚没动,袁安河凑了过来,顺着视线也看到了流景,“原来是景哥儿啊。”
“说来景哥儿也过得不好,几年前流家小儿子出生后流家就把景哥儿给赶出来了,说是哥儿克家。”
“我们原先想帮衬景哥儿的,可是景哥儿不让我们靠近,我们也只好作罢。现在也不知道景哥儿有没有地方住。”
闻言,陶向晚愣了愣神,有些错愕。
因着没看这小说,他对主角流景了解得很少,只从同事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流景是个自立自强的人,却不知道原先的家庭是这样。
若是那样,那日就该去找他留下他的,至少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陶向晚回家要经过袁家,本来只打算帮着袁安河把工具带回去,却被袁婶塞进了一个篮子。篮子里边装着几个鸡蛋、几包菜种和一小袋米。
“拿着拿着,明天把这些种子种在自己地里。今天如果没你帮衬着,你叔他的腿就该肿成猪蹄了!”袁婶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