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人能告诉他确切的结果。
但他能确定的是,自己的时间已不多了。
宁王和肃王拖着兵马,将战线拉得极长,和玄甲卫耗时间,明显就是想耗死自己。
齐王对帝位已经有觊觎之心,世家也向齐王倒戈,他必须要齐王坐不上这个帝位。
徐应白睁开眼睛,因为连日休息不足,他眼白处泛着让人看了觉得触目惊心的红血丝。
他回到营帐之中,提笔在纸张上书写,最后又唤来暗卫,让他将信寄送到梅永手上。
信送到梅永手上的那个晚上,徐应白举兵渡河,从汉水两处因为崎岖难进而守卫稀少的地方侵入扶风郡!
宁王和肃王大喜过望,立刻派兵马遥遥观望,想要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战争彻底爆发,扶风郡乱作一团,达官显贵正在收拾金银细软准备奔逃,齐王姜严冷着脸指挥军队抵抗来势汹汹的玄甲卫。
灯火幽微,梅永一字一句读完徐应白的信件,收起自己手上所有关于世家与齐王勾结的证据,在深夜进了帝王的居所。
梅永跪在蒲团上,将手上的东西呈给魏璋。
在刘听玄之事后,魏璋就一直疑神疑鬼,他逼问了太后焦婉和贵妃宋柳柳许多次,却一直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他又不敢去问齐王,毕竟寄人篱下,又无兵马与之抗衡,他知道齐王想要捏死他,就和捏死一致蚂蚁一样简单,
帝位的摇摇欲坠让魏璋既愤怒又胆怯。
愤怒的是那么多人想要篡夺那把属于他的龙椅,胆怯的是害怕有人真的能成功把拉下。
没有帝王的权势地位和滔天的财富,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魏璋急不可耐地拿起梅永呈给他的证据。
亲王与世家勾结的腌臜事一桩桩一件件展露在魏璋面前。
里面竟有一条是两日后,就要杀了魏璋,拟造圣旨了让齐王登基了。
庞大的势力早就暗中虬结,在利益面前,皇帝是谁并不重要。
齐王早已等不及了,这样的事情,越拖久就越不利,何况徐应白的大军已然压境,必须早下定数,只要圣旨白纸黑字,魏璋禅位,攻守就会易势,倒时就不是徐应白清君侧剿叛军了,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帝王,而徐应白,才是那个违逆天命的叛逆。
“荒谬!”魏璋咬着牙道,“他们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要治他们谋反的大罪!”
“陛下……您能怎么治呢?”
梅永抬起头看向他。
魏璋顿时一噎。
是啊,他能怎么治这些人的罪呢?他如今是寄人篱下的傀儡皇帝,毫无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