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宁王魏启明一个健步上前,单手将那传令兵给拎起来了:“你说他们到哪了?!”
“富……”传令兵的脖子被勒住,整张脸涨得通红,“富平……”
魏启明手一松,那传令兵瘫软在地,大口吸气。
富平有良田百里,能够给军队补充大量的粮草,徐应白的意图看似十分明显了。
可是富平……离长安并不近,甚至远不如他第一时间攻下的云阳。
肃王魏启安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忧心忡忡。
“如今两方夹击,形势对于我们极为不利。”魏启安紧盯着布防图,“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何徐应白此次用兵如此险峻。”
“他攻打云阳、新丰、同官几个难啃的县,本以为他想直入长安,却不料他会绕道富平。”
“富平……”肃王沉思一会儿,“那里倒是离齐王占据的扶风郡很近。”
宁王冷哼一声:“他一向都是诡谲的打法,也不怕一口吃成个胖子!”
一向显得温和儒雅的宁王此时毫不掩饰对徐应白的嫌恶,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肃王不露声色地看了宁王一眼,并未说话。。
他可是要感谢徐应白杀了宁王唯一的儿子……宁王都五六十岁的年纪,死了唯一的儿子,这个年纪也难再有孩子了,就算是登上帝位,最后也要遴选宗室子,也难怪最后会向自己投诚。
“话虽如此……”肃王道,“但也难得看到他如此用兵。”
躬身在肃王旁边的刘莽突然出声:“他应当快死了。”
他自投奔肃王之后便得了重用,肃王能攻下长安城也有他一份功劳,肃王挺赏识这个老太监,便将人带在了身边。
“快死了?”肃王的眼睛发出一阵精光,“他快死了?!”
“徐应白身体一直不好……”刘莽露出一个鸡贼的笑,“老奴曾经是太后那边的人,太后有个太医叫步思时,他给徐应白把过脉,曾告诉过老奴……徐应白脉象细微衰败,活不长的!”
“若是不劳心费力他至多能撑个一年,若是再这么思虑下去,是难活过今年春秋的,”刘莽笑容越扩越大,“可是哪能不劳心费力呢?”
宁王和肃王在刘莽的这一番话下渐渐扫掉了脸上的忧虑。
“难怪……”肃王阴笑道,“难怪他如此急功近利,竟然想一下子吞掉我们和齐王。”
“若是快死了,那便好办了,”肃王道,“只需死死拖住他,我看他到底还能撑多久!”
长安两王喜滋滋地想好了对策,齐王那边却是一片紧张。
齐王的将军幕僚都没想到徐应白不从云阳攻打长安,反而绕道打下了富平,隔着一条汉水和他们遥遥对望。
然而魏璋不知道这些行军用兵打仗的事,他只是待在自己的府邸里,与后宫的一群莺莺燕燕四处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