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刘听玄激动地问。
陈岁正色道:“伐骨洗髓。”
“伐骨洗髓,对病人同时辅以药浴,针灸,汤药等法强行将其体内的杂质或是毒逼出体外,中无解之毒,迫不得已之下有人就会用此法搏命。”
刘听玄听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见陈岁开口:“但此法实行起来极其困难又痛苦。”
“其一,此法得有几名医术高超的大夫同时对穴位施针,还要有人不停给病人喂药,换药浴的汤水;
其二,此法一旦实施就不可终止,往往耗时极长,短则七天,长则十天,难有定数;
其三,此法施行起来,病人会极痛苦……医书有载,用此法者十之七八都疼死了,根本撑不到最后;
其四,此法只治标,不治本,毒入筋骨,大罗金仙都难以清得干净,要想根治,还是得配出解药。”
刘听玄听得脸都发麻。
“所以那侍卫最后同我说,”陈岁摇摇脑袋,“他朋友说自己用不了此法。”
确实是用不了。
先不说徐应白现今在军营之中,根本用不了此法,就算是在长安时,也有一堆事务等着他修理,若是抱病在家,皇帝会派太医日日给他请脉,不怀好意的政敌也轮番来访。
他根本没有机会用。
再者,这法子风险也大……
刘听玄重重叹一口气,不禁在心中为徐应白可惜。
“多谢陈太医,”刘听玄道,“我会转告吾友的。”
陈岁点了点头,匆忙将医书塞回去,道:“若是你朋友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来找我便是。”
刘听玄点了点头,两人在岔路口分开,刘听玄脚步一转,急急忙忙找梅永去了。
“你说这死皇帝和贵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坐在梅永处的刘听玄狠狠喝了一口茶。
“贵妃名为宋柳柳,”梅永皱着眉道,“当年与焦悟宁一同入的东宫。”
“宋家与焦家是大姓,是大晋最出名的世家,两家互相倾轧争权夺利是寻常事。”
“如今宋贵妃有孕,”梅永摇了摇头,“宋家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拉拢皇帝身边人的机会,自然会向你示好。”
“可这皇帝无权无势,拉拢他有什么用?”
“他如今受困于齐王处,难道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吗?”
在离扶风郡十分遥远的军营内,魏珩看着世家的虬结的图解,有些不解地问。
徐应白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