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茵:“”
自打迟夏挂了电话,左鹤鸣便没再打来。
正好车辆保养完成,工作人员敲门送来车钥匙,于是俩人一前一后往停车位移动,迟夏走在后头,低头查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果不其然左鹤鸣很上道,知道他不方便接电话,改为微信联系。
【左鹤鸣】:马上到家
【左鹤鸣】:晚上想吃什么,在家吃还是出去?
迟夏偷偷抬眸看了眼走在前头的孟茵,又低头噼啪快速打字道:家
【左鹤鸣】:得令,晚上我主厨,手艺可能没你好[小狗摇尾]
左鹤鸣6点左右进的家门,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没发现迟夏的身影,只好独自一人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外头传来发动机熄火的声音。
夜幕沉沉,院子里亮起一盏照明灯,远远地将迟夏的影子投射在门板上,平直的光勾勒出细长的轮廓,明暗交替。
他在玄关处换好鞋,下意识轻踩着脚步往客厅走,刚过了拐角,迎面便和从厨房里出来的左鹤鸣打了个照面。
男人手里拿着锅铲,一手端着陶瓷圆盘,视线相碰,两人皆是一副讶然的模样。
这褐色与白色相间的横条纹围裙着实紧了,直接勒在了左鹤鸣的胸肌上,那两片胸仿佛根本兜不住,下一秒就要逃逸出来。
迟夏想起,这条围裙还是他三个月前搬家时随手在超市买的,大小他穿着正合适,穿在左鹤鸣身上,尺码肯定不对。
“你回来了?”
“你在做饭?”
同时发问,他们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迟夏的视线从左鹤鸣身上移开,微微舔了舔嘴唇,回道,“嗯。”
“洗手吃饭。”左鹤鸣将圆盘放在桌上,“好久没做菜了,手艺退步了好多。”
迟夏进到厨房,等洗完手才走到餐桌旁。
桌面上已经摆好几道菜肴,分别是煎糊了的羊排,裹着深度焦糖色的油焖大虾,以及不知道是蛋炒番茄还是番茄炒蛋的一滩蛋碴子,其中最好看的角落里那份原汁原味的蔬菜沙拉。
迟夏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那般果断拒绝孟茵的用餐邀请,但又忍不住在心底安慰自己,说不定左鹤鸣做的菜只是卖相不好。
“喝红酒吗?”左鹤鸣脱了围裙,丢在一旁的椅背上,“新到了几瓶勃艮第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