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迟夏点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心想等会儿要是味道不好,他至少还能夸左鹤鸣选的酒真不错。
圆形的颈状醒酒器装到三分之一处,左鹤鸣站起俯身将高脚杯放在迟夏面前,斟了酒,又坐了回去。
“你今天出门了?”他看向迟夏,“去公司?”
“没有,我去给车子做保养。”迟夏没提见许哲和孟茵,只单单说了给汽车做保养。
他手里抓着筷子,一时不知该往哪儿下手,低着头问道,“你多久没做饭了?”
左鹤鸣抬手用食指碰了碰鼻头,不好意思般说道,“大概好几年吧,毕业之后就没什么时间进厨房。”
“哦。”
不忍心看左鹤鸣白忙活了半天,迟夏还是夹了块切好的羊排放进嘴里,咀嚼了片刻,下一秒,迟夏猛地端起放在一旁的高脚杯,往嘴里灌了几口红酒。
这好难评,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吃。
左鹤鸣是把海盐当胡椒粉撒吗?
齁咸!
“怎么了?”瞧见迟夏那副模样儿,左鹤鸣拿起桌上的筷子,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咬了咬,片刻后他皱着眉头吐了出来,“好咸。”
“别吃羊排了。”男人赶忙将陶瓷圆盘挪开,将面前的油焖大虾推到迟夏面前,“吃虾。”
口中还含着一口红酒,等他咽了下去,才伸手去夹碗里的大虾,虾头提前被处理了,迟夏一口咬下去,半只虾入了嘴
有了羊排做比较,迟夏觉得这虾味道还行,不算太难吃。
在左鹤鸣满怀期许的目光中,迟夏不得不给出一个违心的评价,“好吃。”
“我尝尝。”左鹤鸣说着将手中的筷子伸了过去。
“好像也不太行。”他抿了口红酒,有些放弃般说到:“宝宝,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似乎是想起什么,左鹤鸣连忙改口,“不是宝宝迟经也不对,夏夏,我可以喊你小名吗?”
左鹤鸣似乎很为难,他大概是想到自己答应过迟夏给他时间转换角色,但又觉得叫“迟经理”,似乎过于生份。
迟夏被左鹤鸣吞吞吐吐几句话逗笑了,他的嘴角咧开小小的幅度,左侧脸颊处因为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圈浅浅的酒窝。
笼罩心头的阴霾逐渐被驱散,那双黑色眸子带起笑意凛凛的微光。
左鹤鸣问,“什么这么好笑?”
“你说我不是宝宝。”迟夏说着笑得更开,“要不你还是喊我迟经理吧?”
“那怎么行。”左鹤鸣不同意,“我们现在在交往,为什么还要喊你迟经理,那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再说,我如果喊你迟经理,你是不是要礼尚往来喊我左总?”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亲密称呼本来就是相互的,左鹤鸣如果喊他迟经理,他或许真的会回一句——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