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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一年,八月二十八日。
“陈熠安,就算坐后排,也要把安全带系上。”梁怀同样坐在后排,只不过和陈熠安身边隔了一个宠物笼子,不方便给他系安全带。
陈熠安闻言,乖乖地给自己系上,“知道了,梁怀。”
身边那人神情一顿,“你叫我什么?”
陈熠安眨巴了下眼睛,“梁怀啊,你不是叫这个吗?”
梁怀偏头看他,语气有些危险,“你再叫一遍。”
前方恰好红灯,汽车停稳,出租车司机偷瞄了一眼他们俩。
陈熠安手扯着安全带,撇撇嘴:“你还说我,我也是刚才忽然发现的,你好像从来没叫我什么昵称啊,总是陈熠安陈熠安这样叫大名,感觉好生疏的呀,但是和我亲近一点的都叫我安安,为什么从来没听你叫过?”
梁怀摇头:“叫过别的。”
陈熠安回想了一下,“哪有!”
“你再仔细想想。”梁怀说。
陈熠安绞尽脑汁的想了想,“真没有的……那你说说看。”
“现在?”梁怀看着他问。
陈熠安点点头:“嗯哼。”
“你确定?”梁怀扫了眼驾驶座上耳朵都写满了好奇的司机师傅。
他这样反问,倒叫陈熠安有些犹豫了,其脑袋开始飞速思考,该不会是什么羞羞脸的昵称吧,他红着脸回想了某些时刻,难道是那时候情绪太亢奋了,完全没听到?
他自己把自己搞好奇了,遂朝梁怀勾勾手指头,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悄悄告诉我。”
梁怀微笑着,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道:
“不是经常叫你——小狗、傻子么。”
陈熠安满心的期待,一下子岔了气,气愤地捶梁怀。
结果拳头被梁怀用手掌包住,“哦,刚才漏了个,还叫过你小迷糊。”
司机扑哧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熠安听到了,瞪了梁怀一眼,然后忿忿地戳了戳笼子里的狗头。
小丑狗躺在里面,歪着头,眼睛呆滞地看着陈熠安。
陈熠安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实在忍不住又乐了起来,“虽然你每次都只是追着路边的小公狗跑,但怕你哪天兽性大发,雌雄不辨,再三决定,还是让你做了公公,希望你今后不要埋怨我们。”
小丑狗幽幽地看着,连“嗷呜”叫的力气都没有。
“静静,我听人说,猫猫狗狗做了绝育后,会显老,影响颜值,我瞅着就这么会儿,它好像还真的丑了,丑上加丑,你来瞧瞧看。”陈熠安拍了拍梁怀的肩膀。
小丑狗的眼神越发幽怨了。
梁怀跟着看了两眼:“我看还好,你可能是心理作用。对了,蛋黄最近的应激反应好像全部消失了,乓乓也早就不用哺乳喂养了,过两天我找个没课的日子,带蛋黄也去把绝育做了。”
陈熠安说“好”。
蛋黄被虐待的事,受到了学校多方的关注。
很多有爱心的同学知道蛋黄得了抑郁症,在闲暇之余,自发地来同它玩耍,慢慢地让它从那个阴影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