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情绪上瞬间的转变逃不过苏孚的眼睛。
苏孚按捺住心中疑惑,枉顾他的冷漠,关切地问:“萧郎,你为何突然吐血?可是有何暗伤?”
萧绝凝视少女两秒,轻轻摇头。
旦开始修炼无情决,就不得出现大的情绪波动,否则会引发功法反噬,这话还是不说为好,以免给少女带来不该有的期待。
他伸出剑柄:“不碍事,牵住,我带你过索道。”
海上有仙岛,缥缈云雾间,飞鸟入夕照,霞光流水山。
息月宫为由五座分殿组成,四周瑞气腾腾,仿若仙境。萧绝将苏孚引去专门招待来客的西殿,要主事的花嬷嬷负责招待她,花嬷嬷是个五六十岁,眉目慈祥的老大娘,见到苏孚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磕磕绊绊:“宫、宫主,夫人她”
苏孚怕这老嬷嬷将事情戳穿,连忙眉开眼笑,截过话头:“这位嬷嬷可真会说话,萧郎,你看,旁人都觉得我们相配,你还不认我么?”
萧绝淡淡瞥她:“莫要胡说。花嬷嬷,苏姑娘和我并无关系,只是暂住在此。”
花嬷嬷讷讷点头,怕多说多错,不再开口。
萧绝离开,花嬷嬷引苏孚熟悉环境,按萧绝的意思,分给她两个婢女,分别叫做云梦、云雅。
路无言,终于花嬷嬷忍不住开口:“夫、姑娘,宫主好心放你走,你又回来做什么呢?”
苏孚清丽的眉眼染上分欲说还休的哀愁:“嬷嬷,我放不下他。”
放不下,新婚当日,为何要和宫主表弟萧欢偷偷私会?
花嬷嬷只是在心中质疑,那云雅直接便问出来,甩皮鞭,盛气凌人道:“息月宫不欢迎你!你不要想趁宫主失忆再做什么,最好赶紧自己走,否则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出什么!”
资料中根本没提,为何原身要挑新婚之夜偷情,苏孚只能肯定,原身和萧欢并未成过事,牵绊不深,因为后文写道,那萧欢并不喜欢原主,他真正喜欢的是武林盟主独女石灵湘,临时起意勾搭原身,不过是为侮辱萧绝。
既然牵绊不深,苏孚凄婉地说:“你怎知,我当日是去私会,而不是被萧欢陷害?他向和宫主不对付,不过借我羞辱宫主罢了。”
云雅:“狡辩!你要是被陷害的,当日为何不辩解?”
苏孚并不知当日具体情景如何,并不接话,只是露出个愁绪万千的表情。
花嬷嬷和云梦在一边看着,不由得暗暗想,难道那日,真有隐情?
云雅怒喝:“装模作样!”
“啪!”皮鞭径直向苏孚抽过来,苏孚连忙闪身,衣角沾到一点点鞭风,顷刻间开裂。
这是下的杀人裂骨的力道!
苏孚心生怒火:“我当日不辩解,自有我的道理,今日回来,也有我的原由。这鞭,我只当你对萧郎忠心耿耿,其心可谅,你若再犯,我定叫你付出百倍代价!”
云雅不屑道:“你打得过我?”
“是,我武功不如你,奈何不了你,难道萧郎还奈何不了你么?”
云雅捏紧皮鞭,怒视着苏孚,见她冷笑道:“不管你们愿不愿意,现在我回来了。我若出事,萧郎定会追查,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殿内殿外,多少双耳朵,正听着这句话,云雅咬牙切齿,还欲扬鞭,被云梦拦住:“小雅!为了宫主。”
正值宫主武道不稳,且忍她一时。
云雅不忿:“她回来不知抱着什么心思,对宫主不利怎么办?”
苏孚反问:“萧绝武功高强,还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我能对他做什么?”
云雅:“那我怎么知道!”
气氛如张越绷越紧的弦弓,千钧一发,青衣侍者飘然而来:“苏姑娘,宫主有请。”
那是萧绝的近侍,见他如见萧绝,云雅眼中冒火,见苏孚和侍者走远。
萧绝住所为息月宫主殿,雕栏画栋,美轮美奂。
他唤来苏孚,是为探听苏孚口中爹爹的信息,以发动属下去找。
爹爹乃苏孚信口胡诌,哪里有什么信息?
苏孚随口编造,那青衣侍者落笔时,表情微有怪异,偷瞥苏孚,时摸不清这主是什么意思。待画成,献给萧绝,萧绝深深看那侍者眼:“不像。”
青衣侍者立刻跪下:“是奴才技法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