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哇哇吐血。
“大长老,小心您的身体!”一旁一个年纪同样不轻了的老者急忙扶住了他。
他看起来格外担忧岳山派的大长老。
毕竟,大长老是整个岳山派武功最强横的人。
这些年,也是岳山派最依赖的人。
可以说,因为大长老的存在,所以岳山派才会这么风光无限,得以在正道立足。
可是现在大长老竟然气怒吐血,这是多么叫人感到担心的事情。
“是啊。您还有暗伤在,要小心身体啊。”另一个老者也仰头看着不中用的弟子们,咬着牙说道,“魔教欺人太甚了,应该叫魔教好好跟咱们解释清楚!”他虽然放着狠话,不过一旁也没有人吭声,显然知道他也就是背着魔教在吹嘘罢了。
那魔教的教主宫卿,年纪轻轻就武功出神入化,就连岳山派的大长老见到了宫卿都要退避。
而且这些年魔教涌现出一批的高手,如护法郑东就是其中翘楚。恐怕自家大长老对上了郑东都未必是对手,更何况是那心狠手辣的教主宫卿呢。
所以,话也就是这么说说,给自己挽尊,叫大家都觉得自己不怕魔教也就罢了。至于真的去和魔教说个明白,那还是算了。
正道,不屑与魔教为伍。
“把他们放下来。难道还不够丢人的么?”大长老眼睛都要流血地看着城门上耀武扬威地贴着的魔教令。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城里正在看热闹的人都给杀了。
可是如果动了魔教的人……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这些年,他的旧患已经沉淀在了身体里蠢蠢欲动,内力晦涩,他有一种恐怖的感觉,就是无论是百年人参,还是天山雪莲,无论是什么世间难得的良药都已经无法压住曾经的伤势了。
一旦被压住的伤势爆发,那恐怕就会席卷他的整个经脉,到时候走火入魔,武功全废还算是个好下场,怕就怕这陈年的伤势轰然爆发,叫他直接送了性命去。这世人谁不想活着,享受在江湖上呼风唤雨,被人尊崇的光彩。
一想到死亡,大长老就从心底恐惧。
他想活着。
可是苏神医却已经被他给杀了。
更叫他感到偷鸡
不成蚀把米的是,苏神医死了,可是苏家的医书他却并没有到手。
大长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抓紧了自己粗糙的大手,目光凶狠地看着乐清几人被放下来,丢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也难得没有心疼岳山派未来最有出息的大弟子,命人抬手就把乐清几巴掌给打得浑浑噩噩醒了过来。
看着奄奄一息,无比狼狈,早就没有白衣剑客潇洒俊丽姿容的乐清,他不愿意在那些看热闹的人的目光下给人看笑话,沉着脸拖着乐清到了城门外的僻静无人的地方,死死地看着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苏果呢?!”
他本来以为苏艾可以把苏果给哄回来,所以一直都在岳山派安坐。
可是等来等去,不仅苏艾不见踪影,就是派去接应的其他弟子也全无消息。
等到他发觉情况不对,唯恐魔教从中作梗,亲自带着几个岳山派的长老来了,却见到了这么丢人的一幕。
堂堂正道大弟子,代表着正道荣光与正义的乐清竟然被挂在了城门上,招摇着,叫人指指点点着。
大长老从来都没有这么丢过脸。
他在乐清的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乐清也知道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大长老是个手段狠毒的人,想当初苏家被灭门,就是大长老带着人亲自下的手,据说当年还是大长老亲手一刀砍掉了百般狡辩说苏家没有医书的苏神医的脑袋。
他紧了紧自己的手,额头上满是虚弱的冷汗,摇摇晃晃跪在大长老的面前垂头说道,“是弟子无用。苏果她被魔教迷惑,入了魔教。有宫卿在,弟子没有办法。”他说到宫卿,大长老自然也知道宫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忍不住恼火地说道,“她怎么会入了魔教!是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