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偏信于他,致使他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一个宦官也胆敢肖想一国郡主!
宋祁言丝毫不惧,讥诮地挑起眉,“就凭你?”
“宋祁言你找死!”
拳上青筋凸显,拳风划过脸侧,裹携着怒意的一拳不客气地击出。宋祁言双眸一眯,脚尖轻旋一侧,一手架住孟缺的拳,一脚屈膝踢出去。
孟缺吃痛闷哼一声,剑目喷火,招式不管不顾地使出来,宋祁言不耐烦跟他纠缠,内力凝聚,手指一错,只听“咔”一声,孟缺胳膊断了。
“宋祁言,你过分了。”
虞青然压根没明白好端端的两人为什么突然打起来,切磋较量就罢了,宋祁言竟是直接拧断了孟缺的胳膊。
发什么疯?
宋祁言恼火得很,刚才孟缺和虞青然抱在一块的样子就碍眼极了,如万蚁噬心,酸涩鼓胀,她居然还觉得他过分?
看看那小子,不就断条手臂么?一副要死要活的委屈样,想勾引谁呢?
“我过分?他就不过分?”
孟缺哪招他了?虞青然瞪眼:“我
不懂你说什么!”
越扯越糟心,虞青然推开委屈卖惨的孟缺,绕过宋祁言身侧,快步往天井过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要打你们接着打,别来烦我。”
“然儿!”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宋祁言急忙去拦。
虞青然被他拽住,回眸瞪他,“别拦我。”
余光瞥见追来的孟缺,宋祁言眸子一闪,忽然勾唇一笑,宛如寒霜初融,万紫千红,虞青然竟是一怔,差点看呆了。
回过神时,已经顺着手腕的力道被宋祁言拽走,肆意妄为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谁说我要拦你了,我是在陪你。”
陪?一怔之际,虞青然跟宋祁言前后脚进入天井,驿站守兵不敢拦他们,加上听虞青然是医师,多少抱有一丝希望。
如果可能,谁愿意在绝望中等死呢?
虞青然震惊不已,看着宋祁言道:“你就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真有个不测,我死在你后头,还能帮你收尸。”
宋祁言嘴上调侃着,没个正经。
虞青然嘴角一抽,心里却暖暖的。
“然儿!”
守兵拦住孟缺,驿丞心知孟缺身份尊贵,自然不敢拿他冒险,郡主既然进来,已经于事无补,再不能让孟缺涉险,不然他没法交代。
孟缺气极,叫道:“混账东西!你们胆子肥了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
可恶至极!
凭什么只拦他!
难道宋祁言有胆子去陪虞青然,他不敢?然儿会怎么想他?没准觉得他贪
生怕死,连那阉人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