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日,案子再审。
那日监牢被劫持的事被捂得严实,陈居石得到消息时已是凌晨,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明明已经加派了人手,就是怕出现这种事。
如果人真在他这里出了事,陈居石脖子一抖,够他喝一壶的。
宋祁言没来兴师问罪,那不知所踪的方氏多半是在他手上,至于苏以柔,当天就被巡城的侍卫发现给找回来了。
陈居石心事重重地上堂,看到方氏跪在那,紧绷的一口气终于长长地舒了出来。
苏以柔被带了上来。
“方氏,你可认罪?”
苏韫看着她,眼神动了动,又看向对面的宋祁言,思虑重重。
本想解决掉方氏一了百了,免得苏家的名声被一再拖累。还能趁机反咬一口。
那孩子是可惜了,不过他还会有的。
方氏垂头不语,她不喊不叫,仿佛生机全无。陈居石拧了眉,让人把罪状递去。
“大人,仅凭一个仵作的一面之词就定罪,此案审理的未免太过儿戏了!”
不能让方氏认罪,苏韫想道,“即便虞薇薇是中毒而死,又有何证据是方氏下的毒?”
方氏充斥着死寂的眼睛艰涩的转了转,苏韫的声音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他都想杀了她,却又维护她。
方氏抚着肚子,面色哀凉。
“好,那就让你看个明白。”
虞青然拍拍手,陈居石道:“传证人。”
证人?苏以柔和苏韫皆是一惊,两人往外看去,便见一个灰布麻衣的中
年男人被领进来。
“堂下何人?”
男人跪地,举止畏缩,“小人是大夫,本在回春堂坐诊,后来去了乡下。”
指着方氏,陈居石问:“你识得此人?”
男人看眼方氏,很快又低下头,“当年是个丫头来请小的去苏府看诊,应该见过这位夫人,不过时间太久,小的记不清了。”
陈居石压下眉头,“继续说。”
“小的看诊的是苏夫人,她心气郁结,小的便开了解郁的药。”
“你去苏府看诊了几次?”
“两三次,后来便没再请小的去了。”
男人说着,紧张地咬了下唇,抬头看了看虞青然,才继续说道:“后来听说苏夫人病逝,震惊之余才想起来小的闻到过丫头给苏夫人煎药的味……”
“……那个味不对。”
苏韫厉喝道:“公堂之上可得掂量掂量,你若胆敢污蔑,小心你全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