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一阵糊涂一阵清醒的谢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拿过范晴雪手上的药直接放进嘴里。
李辉一慌,手忙脚乱地将刚刚晾温的水送到他嘴边,语气有些气急败坏,“谢将……谢同志,你怎么能胡
乱吃药呢?”
把“谢将军”三个字吞回肚子里,他们已经被撤职下放了,所以官称就要收收了。
谢安喝了一口水,把嘴里的药咽下去,伸手拍了拍李辉紧绷的手臂说:“别那么紧张,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怕什么?我从十几岁当红军开始,内战外战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下几百次,死我都不怕,还怕几粒小小的药吗?”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被伤口撕扯地轻吸一口气,眉头却没有皱一下
,脸上仍是若无其事的表情。
片刻后,谢安勾起嘴角对范晴雪点点头,“谢谢这位小同志的药,对了,这位小同志怎么称呼?”
“范晴雪。”
“嗯,好名字。”
谢安强装着云淡风轻想继续和范晴雪聊几句,但是范晴雪从他有些涣散的瞳孔和被虚汗浸湿的衣领中看出了他急需到医院医治。
给他吃的药只能管一时,他必须马上赶去医院处理伤口,夏天天气闷热,伤口不处理的话,感染症状会越来越严重。
“首长,你先好好休息,咱们马上出发去扶宁市医院。”
说完,不等他们回复,直接扭头对开车的任森和曹方说:“走,咱们出发。”
把谢安和李辉安全送到医院后,他们调转车头继续往魔都的方向前进。
日夜兼程地开了两天,范晴雪一行人才赶到魔都,到魔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全部住进招待所痛痛快快地洗个澡然后补觉。
为了赶时间,他们吃住都在车上,除了第一天晚上去国营饭店吃了顿饭,剩下的几顿都是啃馒头解决的,睡觉更是在车上轮流睡,两个司机三小时倒一次班。
范晴雪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轻轻捶捶后背,感慨了一番跑长途运输的活真是太累。
70年代的时候还没有后世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每个市区里的柏油马路就算是好走的路了,其余大多是颠簸的沙子路或者土路,在车上颠了两天,她下车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软了,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江芳和范晴雪住在同一个房间,范晴雪起来的时候她还在呼呼大睡,也没叫醒她,范晴雪稍微洗漱一下后就走出招待所四处转转。
沿着树木葱郁的大街,范晴雪仔细观察着这个后世会成长为超级大都市的城市,深深的弄堂,热闹的大街,烟火气十足的一排排小楼,它已经初步呈现出了未来繁荣的一丝端倪。
吃过早餐,范晴雪从一溜玩铁环的小孩子中拽住一个,给了他一颗糖,轻松地问出了百货商场、电影院、各大工厂的位置,然后开始熟悉地形。
先去百货商场的日用品柜台看了看售卖的雪花膏和香皂,品种确实要比临景市的多一些,但也没有多的十分夸张,细致地比较了一下产品间的优缺点,范晴雪垂下眼睫,勾了勾唇。
看来,只要她们的透明皂上架,完全不愁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货柜已经满了,她们想让产品入驻进国营百货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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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之前已经制定好了策略,先要给目前来说“名不见经传”的透明皂造势。
离开日用品柜台,范晴雪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糖果柜台,一口气花25块钱买了1000块奶糖。抱着一大兜差点拎不动的奶糖出门时,售货员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人傻钱多的憨憨。
其实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的力量有限,范晴雪还想把她的柜台上所有的糖包圆的。
离开国营百货时,她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把奶糖塞进帆布包里,剩下的奶糖则丢进空间。
然后背着一包奶糖,往魔都钢厂
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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