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沈从天刚刚三十,他英俊,成熟,眼睛里满是迷人的智慧与冷漠。
他淡淡睨着沈青云,像是睥睨天下的君王,高傲不可一世。
‘她已经是你的嫂嫂了,收起你龌龊的心思,否则,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沈青云不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只想见到冷绫,听她亲口说她要和沈从天结婚。
沈从天冷然地勾起唇角,大发慈悲一般地满足了他的条件。
看着冷绫端坐在沈从天身边的软凳上,沈青云整颗心都被揪在了一起。
冷绫用红肿的眼眶看着沈青云,一字字道:‘青云,我是你嫂嫂。’
彼时的沈青云尚且年轻,他还
不具备能从冷绫的表情中嗅出她内心泪水的能力,也根本没有想过,冷绫或许真的只是被逼无奈。
当时的他只知道,她又回到了沈从天身边,昨晚她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些关于重新开始的美好构想,已经不复存在了。
于是,心灰意冷的人换成了他。
他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只在那天晚上悄悄地站在沈家的花园外,看着美如天上月亮的冷绫,柔顺乖巧地依偎在沈从天的臂弯中。
而沈
从天搂着她的纤腰,脸上的笑是那么刺眼。
“我以为他会好好对她,我以为她能好好地过下去,可是一切都只是我以为。”沈青云说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充满了哀恸的嗓音,从他修长苍白的指间溢出来,“我自以为是的以为。”
冷绫嫁入了沈家,虽然得了所有人的艳羡,但她根本一点也不快乐。
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接受沈从天的触碰。
她分不清是妊娠反应还是她真的对沈从天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只要他一碰到她,她就会想起那天在他的办公室,他那样冷淡地问她孩子是谁的。
强烈的恶心感在她胃里翻绞,她必须逃到盥洗室,必须离开沈从天。
她本能的动作像是一把刀,插在沈从天心上,那天沈青云出现在她家门口的画面更是让这把刀日复一日的,反复在他心头切割着。
巨大的黑色情绪开始逐渐将他的理智和思维全部包围,他一再隐忍克制。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
冷绫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身子沉,又嗜睡。
有天晚上,她忽然在梦里嗅到一阵强烈的酒气。
她睁开眼睛,却看见沈从天正坐在床头,漠然又温柔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在那样寂静的黑暗中看起来诡异至极。
‘醒啦?’他伸手想抱一抱冷绫的腰,冷绫却因为胃里的不适,一把推开他的手臂,下床跑去了卫生间。
一阵阵干呕的声音传出来,沈从天眼中的温柔一寸寸消失不见。
冷绫控制不住自己恶心的感觉,但她还记挂着沈从天喝了酒会难受。
她漱了口,端了一盆热水出去。
但迎接她的不是沈从天的感激或是关切,而是不带一丝温度的暴行。
冷绫跌坐在地上,耳旁嗡嗡的声响一直穿到脑子里,她茫然看着沈从□□她走过来。
他向她伸出手。
冷绫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头皮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那一个晚上,沈家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冷绫的惨叫,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敲他们的房门。
那样残忍的对待一直持续到沈从天看见冷绫身下的鲜血,他才终于停手。
酒意未消的他眼中满是猩红的颜色,他漠然地用冷绫睡衣的碎布擦了擦手,不疾不徐地打了沈家私人医生的电话。
沈郁是在沈家出生的,在他们的卧房,在沾满了冷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