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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6(第1页)

在谢钱浅刚回到沈致身边的那一个月是最难捱的,她不敢离开沈致半步,甚至就连他在楼上,她需要下楼拿个东西都是用跑的。

她每天会在六点半准时起床,七点的时候为沈致做早餐,他的行动有时候会不太利索,她就会背着他走,哪怕是从房间到浴室,可沈致始终别别扭扭的,除了实在状态不好,否则都不让她背,谢钱浅有时候就看着他扶着墙自己挪到浴室。

他的腿还是会经常疼,如果吃完早饭没事的时候,谢钱浅会帮他按摩一会,不过她跟沈致说好了按小时计费,就算她的暑期工,她还正儿八经拿了一个小本本,从第一页开始记录日期,每天按摩的小时数,沈致有时候看她那副认真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笑。

中午11点她会准时出现在厨房切菜,她一共会切31下,不多不少,吃完饭她也会一边哼着那首《这里有我可爱的家乡》一边刷碗,下午的时候沈致靠在廊上或者房间里,她就陪在他身边对着电脑搞搞论文,弄弄课题,有时候无聊没事干就对着电脑下下围棋。

晚饭过后,在七点的时候她会给沈致敷面膜讲故事,她的故事脑洞很大,且丰富多彩,从西方讲到东方,从古代讲到未来,从玄幻讲到科幻,可大体总能给人感觉温暖励志。

木子曾经用这种方法改变了沈致的错误认知,后来还将那些课本知识融入到故事中,现在的沈致,社会认知已经成熟,也早已结束了学业,最重要的便是对生的意志,她绞尽脑汁用各种故事为他编织了一幅美好的蓝图,图画里有家人,爱人,孩子,还有很多有爱的朋友,她把在这个世上所能感受到的所有美好事物都通过语言传递给他,她不知道沈致能不能够感受到,但她想她不会放弃。

这些想法都是在她读完木子的日记后逐渐形成的,童年的绑架案曾无情地压垮了他的天空,沈家在事件发生后虽然找了很多心理学专家为他治疗,可所有人似乎都把他当个病人,他的家人每天也都在关注他的病情有没有改善,在这样长时间的心理压力和创伤的双重折磨下,他幼小的心灵慢慢坍塌,到最后情况愈发严重。

是木子和谢东将那片压倒他的天空一点点撑了起来,用他们的方式把沈致从深渊硬生生拉了出来。

谢钱浅在读完木子的日记后,时常会想,如果当初沈致没有被沈家接走,如果他就一直生活在木子身边,他们从小就可以互相陪伴,一起去海边堆沙子,追海浪,爬椰子树,一起上学,一起打闹,也许后来的沈致会变得不一样,说不定会变成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和绝大多数少年一样充满活力,享受着属于他的青春,那现在他一定会拥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可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永远待在木子身边,他是沈家的后代,还是长孙,他从出生起就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他最终只能回到沈家。

绑架对他造成的创伤像一股强大的黑暗光波,让他形成无法抹灭的后遗症,在他回到沈家后,这种黑暗的力量常年在他心中盘踞,拉扯,好在那两年里木子为他构造的屏障成了他对抗黑暗的能量,让他还足矣在后来的几年里活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可随着木子的意外离世,那道屏障也轰然倒塌了,他迅速被黑暗吞噬,即使后来ancel的催眠疗法也是在尽力还原木子曾经为他搭建的屏障。

如此可以看得出来,在沈致过去三十年的生涯中,虽然童年的绑架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创伤,但待在木子身边的两年同样也对他有着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刻在他的骨髓、肌肉、大脑中的,比起ancel的催眠虚拟构建,她认为她有更大的优势来完成这个过程。

她细读过木子的日记,了解她所有的思维、目的和方式,她是木子和谢东的女儿,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亲人,沈致对她有愧疚,有心疼,有依赖,有无法割舍的情感,这一切都让她更有信心去完成这件事。

所以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再重复一遍当年木子和ancel的治疗过程,木子用了两年,ancel用了五年,她不知道自己要用多少年,不过她有一辈子的时间。

如果说木子为沈致拨下了种子,后来ancel又为种子施了肥,让其发芽生长,那么她的任务就是让这棵树苗长成参天大树,屹立不倒。

虽然每天她都在重复几乎一样的事情,可她并没有感觉到枯燥,相反,她会有种传承的感觉,就像妈妈很多年前为她铺好了路,她只要顺着木子的路走下去总能看见希望,毕竟很多年前木子成功过,既然妈妈能做成功的事情,谢钱浅对自己也有足够的信心。

而她做的这些事时常会让沈致产生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九岁那年他刚到木子身边,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他时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那张大床上隔着窗户等待微风拂过叶子,用眼睛记录他们摇晃的次数。

很多时候他都能听见木子在外面忙碌的声音,起初他并未在意,可日复一日,他开始会注意木子的动静,下意识去留心她发出的声响。

他会闭着眼数她切菜的次数,他不知道木子为什么每次都切31下,他从未问过她,但他对这个次数渐渐产生了一种共鸣,她切一下,他数一下,她切满31下,他的嘴角会扬起大功告成的微笑。

木子每天都会哼唱同一首歌谣,久而久之,他学会了,也会下意识跟着哼唱。

下午的时候,木子手指敲击在键盘上的噼啪声成了他的催眠曲,时断时续的声音会让他感觉始终有个人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陪着他,即使他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所以他能安心地睡个午觉。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些都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虽然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但这些小事串联在一起构建成了他安逸的屏障。

所以经常谢钱浅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沈致半梦半醒之间总会感觉很恍惚,有时候意识模糊中,甚至不知道屋外的女人是木子还是谢钱浅?

他已经逐渐忘记了木子的长相,小学从木子身边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机会见过面。

可木子温柔的感觉一直留存在他的脑海里,谢钱浅和温柔可挂不上边,她向来很武好动,有时候还有点稚气未脱的飒爽,然而这段时间偶尔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看见坐在房间里对着电脑敲打的谢钱浅时,会盯她瞧上半天,每当这时,记忆中木子的温柔就会和眼前的女人重叠,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除此之外,谢钱浅每天都执拗地逼迫沈致喝黑芝麻糊,还隔三差五煎熬何首乌,逼沈致喝下,这点是让顾磊和顾淼最看不懂的。

据她所说,这可以有效改善白发的现象,当然沈致并不配合,他本来就不喜甜食,那黑芝麻糊他更是不感兴趣,谢钱浅就围着他软磨硬泡。

顾磊以前是真的没发现谢钱浅会撒娇,他们一起练鞭那会,她不比男人弱,平时生活不拘小节,说话也不会细声细气的。

但自从有一天他亲眼看见谢钱浅是怎么对沈致撒娇后,他差点就把自己的膝盖当场卸下来送给她。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在她又一次逼迫沈致喝下浓稠且黑漆漆的芝麻糊时,沈致撇开了头让她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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