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斯微脑袋里跟过了电似的,神经绷紧,连带着握勺子的手指都紧得泛了白。
而这些,通通被宋居安收入眼底。
她没敢抬头,隐约听到他低笑了声。
事实上,宋居安确实如此。
他坏笑着看过去,很随意的语气:“也没什么,就是你自己说胡话,我没听清,我想可能是你做梦了。”
斯微意外,一抬头,他已经离开位置。
“能自己洗碗吧?”他问。
话题转变太快,斯微顿了几秒,反应过来点头。
视线里,宋居安绕过餐桌,几步来到她身边,忽然抬手,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斯微蓦然懵了,眼睛直愣住,连避开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忘记了。
他放下手:“不烧了,今天还是得吃药。”间隔几秒,又说:“我走了。”
他径直向门口走去。
就在一手附在门把手上时,斯微清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居安。”
有多久没有听她这样直呼自己的名字,似乎唯有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时,才能证明他们之间仍然是有联系的。
他背对着她,好像这样谁都不会为难。
真正喊住了人,斯微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最后,只是对着他的背影,说:“谢谢你。”
宋居安笑了笑,没有回应,开门走了。
斯微又坐回到椅子上,昨夜模糊的记忆愈加清晰,她抿紧唇,一手慢慢附上左肩头。
她的面色始终平淡,只是小小的脸颊上,逐渐有一片均匀的绯色显露出。
这场病,意外地拉近了他们之间渐行渐远的关系,似乎更随着那本不该发生的亲密之事而贴近许多。
内心抵触着,偏又在无形之中坠入漩涡。
回到队里,宋居安准时参训。
中午吃完饭,照常跑五圈。
指导员专门在操场边上等他。
昨天既然能允许他离队,自然也是得知了斯微生病的事。
因此,首先就是问她恢复的咋样。
宋居安如实回答。
罗清强放心了,转念一寻思,别有深意地睨一眼身边人:“待了一晚上了,思想上就没点转变?”
宋居安屈指蹭蹭鼻尖,漫不经心:“想有啥转变?”
“算了,懒得管你。”一记白眼过去。
他眯了眯眼,又回忆起那痴缠火热的一幕,眉心突突直跳。
笑话,有啥转变也不能告诉旁人啊!
罗清强不多跟他废话,话音一转,谈到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