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微被送去医院挂水,许禾言寸步不离地在身边守着。
隔个二十分钟,就用手背蹭蹭她的额头,一次两次……都烧着。
许弋轻轻推开门,进来。
有人站到身边,许禾言都没察觉到,直至他问情况。
许禾言摇摇头,随手掖着被角。
许弋在旁边看着,不禁问:“你们是打小的闺蜜?”
许禾言笑笑:“不是啊,前两年租房的时候认识的。”
“研究证明,女生之间的友谊可以通过化妆、购物等话题飞速建立,看来真不假。”许弋双手环胸分析道。
许禾言睨他一眼,又看斯微。
“我们不一样,我俩一块参加的消防宣传节目,一起训练过,她还替我挡过暗箭,怎么说也是革命战友情吧。”说着回忆着,思绪也飘回到那时候。
一旁,许弋默默退出去。
斯微这病来势汹汹,挂完一批水,体温降下去一小时又烧了上来。
至于人呢,一直迷迷糊糊的,偶尔半睁着眼,嘴里念叨着胡话。
“我们要好好的……”
“宋居安!我能等你好起来……多久都可以……”
“我不想分开……”
说完又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许禾言在旁边看的是又气又心疼。
医生不敢连续上药,后面只能用冰袋物理降温。
许禾言一晚上的忙,熬到凌晨四点,身体快累脱了,病人的情况也没真正好转到哪去。
她趴在床边,经过一系列心理斗争,做出一个决定。
周一,许禾言代斯微向公司请假,又挂完点滴,下午等人稍微清醒一点,带她出院。
晚上结束训练,宋居安接到许禾言的电话。
第一句话就是让他过来,地址都报上了。
听完她的开场,宋居安平淡的给与答复:“队里有队里的规定,你应该清楚。”
“斯微她发烧了。”许禾言声音更低,嘶哑干涩:“输液都不管用,我实在没办法了。宋队长你来不来我都无法强求,但她叫你的名字了,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
那头沉默好久,把电话给挂了。
许禾言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用冷毛巾给斯微擦额头。
“他要是不来,以后就把他忘了,彻底地忘了,好不好?”
床上的人紧闭双眼,没反应。
一个小时后,听到敲门声。
许禾言丢下毛巾就出去,一开门见到来人,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跟宋居安交代了放药的位置,许禾言回隔壁自己那屋去了。
推开门,宋居安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