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热情”与“迷离”将这两杯酒全部倒在了吧台上:“污泥想要从泥潭挣出的梦想很美好,我也很敬佩。但你知道诱使他人食用毒|品是什么罪名吗?身为酒保却在酒中动手脚,如果还念着案上的清澈,你现在是不是该自首了。”
“都糟烂透了,还想要装成完好品吗?”军警保持着微笑,说着残忍的话,“不想被逮捕,在监狱里活完下半辈子的话,我建议你立刻将自己知道全部说出来。”
“或者你需要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的手指摸上一旁的削冰刀:“你喜欢痛苦吗?”
花江一直在看条野那边的情况。她注意到女侍应生的脸色变了,昏暗的灯光给她面容上添了不少暖色,却还是这遮盖不了她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这家伙难道才操控对方的情绪进行逼问吗?
这可不行。他们并没有逮捕令,在这个地方对女侍应生这么做的话——
果然,下一秒。女侍应生直接端起了一瓶酒直接冲条野采菊的头上淋了下去。
末广铁肠见状,立刻起身。他的手搭上了腰侧的剑柄,而屋里的男人们也齐齐看了过来。
越小的地方,越容易一致对外。
条野采菊反应很快,他避开了大半的酒液,还是被溅上了一些。他抬了抬手擦掉了脸上的酒渍,嫌恶地丢掉了自己的手套,对末广铁肠道:“没关系铁肠先生,反正消息我也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女侍应生,冷漠笑道:“请您珍惜这几日的自由,愿您——”
花江立刻起身打断了他:“抱歉,我朋友从横滨刚刚调来,心里怨气很大,请大家原谅他的失礼!”
她两步上前,拿了自己的手帕去给条野擦湿漉漉的头发。突然被靠近条野浑身紧绷,想要挣扎,却被花江按住了。
她向女侍应声道歉:“真的很抱歉,请您原谅他。”
女侍应生脸色变了几遍,随后冷冷说了句:“神经病。”转头走了。
眼见骚乱渐歇。花江方才松开了手,让条野采菊自己去擦头上的酒渍。
她说:“对方不是犯人,这里又是她的地盘。你进行逼供,不怕对方狗急跳墙吗?”
条野采菊道:“如果你没开口,她已经把一切都说了。”
花江道:“我只看到对方被你逼着倒了你一脸的酒。我要是没阻止,你打算逼她自裁吗?”
条野采菊微微笑着。
花江:“……你真的是军警?”
条野采菊道:“当然,这女人贩卖毒|品,我只是依法行事。”
花江:“……”
她严肃了表情,对条野采菊道:“好吧,容我再正式的说一遍。想要找到凶手的踪迹,逼问是不会有前途的。我们要的不是证人精神崩溃,我们只要线索。”
“恕我直言,在您的逼迫下,她有告诉您陌生人具体的信息吗?”花江道,“如果只能判断有陌生人,却不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信息的话,我希望条野先生在接下来的问询中保持沉默。问询由我和末广先生来就好了。”
条野采菊:“……你觉得铁肠先生比我更优秀?”
花江点头:“你看,末广先生坐着这么久,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也有被女侍应生缠上吧,但他解决的很好。末广先生,您对接近你的侍应生说了什么呢?”
末广铁肠:“问了她的年纪,告诉她这个年纪应该好好读书,不该来这里。”
花江:“……”她说:“反正顺利解决了!”
条野采菊维持着微笑,但花江好像觉得他生气了。
他同意道:“好吧,如果你觉得铁肠先生更合适,让我来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花江:……其实我觉得你们俩都不行。
条野采菊惹怒了店员,这家店肯定是不能再问下去了。
再试的话,只能问问那些会在外头招揽顾客的店员了。
条野采菊答应了安静,所以在花江进行交涉的时候,他只是安静地微笑,一言不发。带着两个军警走在风俗街,花江问话的难度可想而之。条野采菊这是报复,花江明白了。他生气自己觉得他能力不行,所以就要逼迫花江承认自己也不行。
比如,一点都不配合,极大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让花江的闻讯变得困难。
花江: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