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干脆坐在水边饮酒作词,放声高歌的。辞藻华美,歌声清朗。
清冷多年的后宫热闹欢腾起来,随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长孙婧很喜欢这样的场景。这群漂亮的少年是女帝给自己勤政的奖赏,而她现在终于开始享受这份盛宴了。
继赫连斐之后,第二个侍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宋沛。
宋沛自己也都没想到好运降临得这么快且突然。
那日宋沛和一群少侍在竹林里耍飞刀射靶玩。
女帝不知何时到的。宋沛玩得兴起,使了个旋身的噱头。不料一支短刀脱手而出,朝着竹丛边的女帝直直飞去。
众人魂飞魄散。千钧一发之际,宋沛随即将另一柄短刀用力掷了出去,击中前一把刀。
两把飞刀双双落在地上,离女帝的脚尖只离了几寸远。
伏跪在地上时,宋沛的冷汗浸透了衣衫。那一瞬间,他的脑中掠过无数个念头。
没想长孙婧把玩着那一只肇事的飞刀,反而起了几分兴致。
“宋少侍的身手倒是不错。你想求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打算怎么补这个过?”
心中灵犀一动。宋沛仰头望向女帝,一双桃花眼含着脉脉温情,殷切却又恰到好处。同是外向爽朗的人,又比赫连斐多了一份精致情趣。
“臣听陛下受惊后有些气喘之兆。臣精通推拿之术,愿为陛下推经顺气。若是做得不好,再请陛下罚臣不迟。”
这一推拿,便顺理成章地将那女帝压在了柔软香榻之中。
宋沛入宫前的风月经验就不少,很是知情识趣,温柔细致。不仅精推拿之术,更擅口舌之技。
长孙婧活这么大,以前也不是没这么体会过,却从没有这么强烈而直接的感受。一旦尝到了这个滋味,她便像陷入了蜜罐的小老鼠,再也抽不出身来。
这一宿云浓雨骤,欢情昂然。
自榻下到春凳边,又到御床前,一路散落着衣衫,还打碎了一支粉彩高瓶。
事毕,长孙婧伏在凌乱的薄毯之中,好半晌才松开了手。一张碧罗被单被指甲抓得滑了丝。
“陛下对臣的技艺可还满意?”宋沛将长孙婧柔软无力的身躯揽入怀中,“要是有哪里服侍得不如意的,还请陛下多指正。臣一定努力改正,下回让陛下更舒心惬意。”
“你这就惦记着下回了?”长孙婧笑中还带着细喘。
“何止下回。还有下下回,下下下回。”宋沛勾唇笑着,一脸风流春-色,“臣只想夜夜都能这样伺候陛下。”
长孙婧轻声责备:“轻浮。”
“臣确实轻浮。”宋沛不以为然,“可轻浮的男子,心里也最有数,知道自己能从女子那儿得到什么,从不奢求。陛下在臣这里,不用费丝毫的心思,更无需担心臣是否会吃醋,会幽怨。只要陛下招,臣就为您慰劳解乏。”
无需谈心论情,只用追求肉身上极致的享乐便好。这可真是轻松洒脱,毫无负担。
长孙婧玩味一笑,轻抚着宋沛俊朗的面孔。
“刚才那个,再来一次。”
宋沛遵旨,翻身又将女帝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