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傅北占有欲特别强,比以往时候都要强烈许多,乔西受不住,寻不到着落点。
等一切结束,躺在床上歇息,这人还是问起了秦肆,乔西缓了下气息,动了动身子,转而趴到她身上,将脑袋枕在对方胸口处,说:“她回s市了,应该已经上了飞机。”
傅北轻轻抚摸着扶桑花纹身,好一会儿没言语,思量清楚了才凑过来亲乔西的鬓发,乔西顺势稍稍支起身子,让她的吻落到自己脸侧。
两人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两三分钟,不过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都解决了,以后不会再发生。傅北的手不太规矩,不多时就挨在乔西耳边说:“最近瘦了。”
简单一句话把话题挑开,不再继续。
乔西眨眨眼,从上往下看着对方,“有吗?”
“有,腰都细了一圈。”
乔西笑了笑,觉得痒,就倏地往下缩,闹腾了几下,突然直接再朝下走了走。
傅北霎时一怔,连呼吸都一滞,随即没有任何反应,浓重的夜色袭来,像泛滥的潮水翻腾卷动,将泥沙都卷噬走,只余下深色的痕迹。
这一夜到凌晨两点多才睡,临睡前,乔西伏在傅北肩头,挨上去亲了亲,轻声说:“晚安。”
傅北回应,将这个轻柔的吻加深,分开后,同样柔声说:“晚安。”
所有事情都平息下来,之后就是平淡的生活,乔西每天去公司上班,傅北去学校,闲暇之余就在江城周边游玩,去江边,去古镇,爬山涉水露营,日子过得简直舒坦。
偶尔有空了也会回去探望乔建良,还会去瓷景镇看看。乔西跟乔建良的关系还是原来那样,比寻常的父女要疏离一些,不会有比较温情亲昵的举动,每次去了就是吃饭闲聊,时间差不多了就离开,毕竟早些年就不怎么样,哪可能一下子就亲近起来,而傅北和傅家亦是如此,早先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梁玉芷不待见她俩,傅爷爷还在气头上,只有傅爸偶尔会关心一下她们。
在此期间乔妈打过一次电话,乔西跟她聊不到一块儿,终究还是以沉默收场。
离婚后的乔妈过得一直都很潇洒,有钱,单身,每天不是红酒美食就是spa,天南海北到处旅游,而以前那个意大利小男友早就分了,这些年在国外兜兜转转换了好几个二十来岁的小鲜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温柔的模样。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这没什么好指摘的,没结婚没当三,乔妈想怎么过那都是她的自由。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想要安定,想同过去释怀,做一些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乔妈终于有了当妈的觉悟,将女儿当做了另一种感情的寄托。
可惜晚了。
乔西对此毫不关心,不太接受她的示好。
这一年的五月初,身体恢复得不错的乔建良回到公司,开始接管相应的工作,因为还在交接阶段,也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乔西并没有立即下任,而是继续留在公司帮忙,大约持续了半个多月。
直至五月底,彻底解放。
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担,乔西肯定开心,马不停蹄就在筹划重新开店的事情,可惜没等她高兴两天,房东打电话过来,说什么都不肯再把店铺租给她,要单方面解约。
毕竟一年没开张,租金给得再多也不行,会严重影响以后的租赁,房东知晓她是不缺钱的富二代,把话说得也委婉,总之就是好聚好散。乔西还算明事理,承诺找到新铺位以后就搬走,房东给了十天的时间。
新店铺是傅北帮忙找的,就在大学城那边,准确来说是她直接买的,在大学城周围最繁华的商业街,一家客流量还不错的酒吧附近,而且离公寓特别近。
当时乔西没有找傅北帮忙,还在犹豫应该把新店搬去哪儿,结果傅北就包揽下这事。这人有私心,故意的,就想让乔西离自己近一点。
不过这样确实方便,两人见面的次数和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候是乔西去江大,有时候是傅北来店里,距离太近,不像之前得晚上才能碰面。
新店装修花了比较长的时间,等正式开业已经是七月份,彼时又到了一年之中炎热开始的时节。
新店的第一个客人是傅北,周末两人都有空,周六在公寓里待了一天,第二天来店里纹身。乔西太久没动过手,怕自己手生纹不好,在此之前偷摸练习了无数次,这个纹身图案是她设计得最用心最满意的一个,花费了不少时间,其实早已期待已久。
大清早的,两人就去了店里。
“可能会比较痛,时间也很长。”动手之前,乔西提醒道,比之傅北的淡定,她才是紧张的那个。
傅北好笑,径自做准备。店门已经被关上,里面的灯光通亮,只有她俩在,纹身属于比较隐秘的工作,尤其是傅北要纹的位置在胸口右上方。她今天穿的灰色亚麻开衫,风格很休闲,也比较适合纹身的时候穿,解开上方的扣子坐下,抬抬眼,瞧向乔西,“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