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我被咬得满手满脚的包。”然后哭着回去找奶奶擦药。
后半句她没说,陆宴臣却问:“有没有哭唧唧?”
姜予眠捂脸:“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好的,你没哭。”他语气轻快。
姜予眠跺一下脚,眼睛瞪他:“陆宴臣!”
为了岔开话题,姜予眠绞尽脑汁。
“爷爷还给我做了秋千。”她回想起曾经秋千荡起的夏天,“不过那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应该都坏掉了吧。”
她抿起唇,想到爷爷奶奶已经离世多年。
余光瞥见女孩缓缓垂下的脑袋,陆宴臣状似不经意发言:“可以回去看看。”
姜予眠望着夜幕:“现在天都黑了。”
陆宴臣脚步轻悠:“明天去。”
“我们不是明早要走吗?”处理王强的事耽搁了两三天,陆宴臣带着笔记本在车上处理工作,经常接到电话,她都不好意思。
陆宴臣拿起手机给姚助理发了条信息:“最近不是很忙,迟一点没关系。”
远在景城的姚助理收到老板短信,以为是汇报的工作有了回复,点开一点,满怀期待的笑容僵在脸上。
姚助理抬手摸了摸微秃的发顶。
天誉集团总部大楼的助理办公室,灯光亮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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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姜予眠寻着记忆中的道路来到幼时住过的家门前。
原本凹凸不平的泥土路已经修建成平坦坚硬的水泥路,偶尔有车经过,能直接开到家门口。
朱红色的木门已经掉漆,铁锁锈气斑斑,她曾满院子跑的地方从缝里钻出杂草,零零散散随风飘荡。
当院门推开,姜予眠耳边仿佛回响起爷爷奶奶站在那里闲话家常,唤她名字的声音。
但是一眨眼,所有欢笑声戛然而止,她看到的是角落布满蜘蛛网,树下秋千椅子爬满绿色藤蔓。
“果然坏掉了。”她望着秋千,目光惋惜,“什么都没了。”
时光覆盖了生活痕迹,只停留在记忆里。
陆宴臣不动声色打量四周,抬手指向墙面,“那是什么?”
墙上刻着一列高低不一的划痕,到现在都很清晰。
“啊。”姜予眠被他的问题吸引注意力,顺势看去,“是我小时候的身高线。”
她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抚摸那一道道深刻的印痕:“爷爷说,要留下我成长的痕迹,所以故意刻得很深。”
从墙上的痕迹可以看出,曾经记录的人很用心,但是现在的姜予眠站在那里,头顶跟墙上最后一道痕迹留有大片空白。
陆宴臣低头,四处搜寻。
姜予眠好奇:“你在看什么?”
“找个东西。”话音落,他勾起唇角,弯腰在秋千下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
姜予眠正要往他这边来,却被陆宴臣勒令站住:“你站那儿别动。”
“啊?”女孩懵。
陆宴臣拿着石头走过去,高高抬起手,掌心与她头顶平行。
“好了,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