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恃双眼通红,娇美的脸上却没有半丝多余的表情,“萧哥哥,我只问你,如果我摆脱了与太子的亲事,你愿不愿娶我?”
萧博采呆住,他突然发现,虽然所有人都说仇不恃和仇希音这对双胞胎姐妹半点不像,但这时候的仇不恃,像极了仇希音……
……
……
萧博采心慌意乱的离开,眼底深处闪烁着隐隐的激动和期盼,仇希音倒有些好奇仇不恃和他说了什么了,命慧中盯紧仇不恃的动静。
天气渐热,仇不恃的嗽疾却越来越严重,大约半个月后,仇不恃咳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仇府。
仇希音得到消息赶过去时,仇不恃的院子已经封了起来,谢氏带着几个嬷嬷丫鬟站在院外的一株樱桃树下。
正是樱桃成熟的时候,翠绿的树叶间艳红点点,清晨的风间或拂过,樱桃与枝叶齐簌,美好而宁和。
仇希音上前行礼,问道,“母亲,四妹妹她,是真的?”
谢氏的目光落到她额前的乌发上,半晌方道,“裴防己说有七成像”。
仇希音默了默,道,“母亲,我想进去看看”。
“你去了无用”。
去了无用,所以你身为母亲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在院子外面等吗?
仇希音咬了咬唇,做出不甘心的模样来,却没有再说。
不多会,仇老太太、花老太太和仇宝珠也赶了过来,谢氏只用同样的话打发她们,好在她们也好打发,根本没有人提出要进去瞧瞧。
时间一点点过去,仇老太太和花老太太年纪大了,都有点站不住了,按理说谢氏该客气两句,请仇老太太和花老太太回去等消息,可她好像根本忘了这回事,盯着脚边零星落着的樱桃发呆,仇老太太和花老太太只好陪着硬熬着。
仇宝珠刚开始还时不时跟仇希音说上两句小话,时间长了也焦躁起来,偏偏谢氏在,她根本不敢多动多说。
难熬的寂静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如撤退的号角激起了苦战重伤的士兵得救回家的希望,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包括谢氏。
远远的一行七八个人快速靠近,为首的却是穿着竹青色直裰的宁慎之,他身后是矮小精干的传名,还有两个着太医服色的中年男子。
仇老太太忙领着众人上前行礼,宁慎之还礼,命传名带着两个太医进去,开口道,“仇四姑娘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仇老夫人、仇二夫人放心”。
仇老太太连连点头,“传大夫的医术,我老太婆早就如雷贯耳,郡王费心了”。
宁慎之俯身揖手,“老夫人言重了,天热,几位夫人和姑娘请先回屋休息,我在此处等着,有消息立即遣人去禀告”。
仇老太太忙道,“怎么能叫郡王自己在这等着,三丫头,你陪郡王去前面的凉亭里坐坐,其他人都自回屋去,在这里反倒耽误大夫们瞧病”。
她年纪大了,站了一早上,实在是受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客气,留了得力的嬷嬷伺候,就扶着丫鬟走了。
仇老太太都走了,花老太太自也带着仇宝珠告辞。
谢氏瞧了宁慎之一眼,往院子里而去,谢嬷嬷大惊喊道,“夫人,老爷说了,不许夫人进去的!”
谢氏不理,仇希音抬脚去追,“母亲,我也要去看四妹妹!”
“在外面等”。
仇希音追上几步,就被守门婆子拦住了去路,她没有再纠缠,目送着谢氏的身影消失在屋宇后,回身朝宁慎之福了福,“郡王这边请”。
仇希音将宁慎之带到不远处的凉亭中,命人上了茶点,捧起茶杯啜了一口,道,“或者我陪郡王下两局?”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宁慎之有些紧张,局促点了点头,也捧了杯茶喝,很明显的,他想说什么,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