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瑾轻佻地问:“我们多日不见,你可想我?”
时菊挣扎着起身。
裴沅瑾忙紧紧抱住:“你不想我,可我想你了。”
话落,他明显地感受到怀里的人短暂地愣了下,随即又挣扎起来。
“别动,我真的想你。”
时菊不想听他说这些:“公子喝醉了,赶紧歇息吧。”
“你陪我,”裴沅瑾语气几分无赖,几分乞求:“你陪我好不好?我现在只有你了。”
不知为何,听见这句话,时菊又想起在山洞里他卷缩成一团的画面来。
彼时他病得昏昏沉沉,不停地喊爹爹娘亲。
她心下一软,也不挣扎了。
“我服侍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别走,你陪我,我要你陪我。”裴沅瑾醉醺醺地盯着她的面庞,见她神色松动,顿时高兴。
“我就知道你还愿意原谅我。”他说:“柳拾意,我保证那天的事不会再发生。”
时菊面色平静,帮他擦脸。
裴沅瑾偏头任她擦,过了会,察觉她动作停下来。
“怎么了?”
时菊目光怔怔地盯着他脖颈上的划痕。痕迹极长,却不深,分明是女子的指甲所伤。
她心底涌起一阵酸涩的痛,连呼吸都有些难受起来。
裴沅瑾顿了顿,抬手摸上那里,轻笑了下。
却没解释。
片刻后,时菊收拾好心情,继续帮他擦脸,然后服侍他上榻歇息。
转身时,裴沅瑾攥住她的手:“去哪?不是说好陪我的?”
“去放帕子。”
裴沅瑾这才放开她。
次日,裴沅瑾醒来觉得头有些疼,过了会,有人在外叩门。
“进来。”
侍卫端早膳进来,放在桌上。
裴沅瑾顿了顿,问:“柳拾意呢?”
平日早膳皆是时菊服侍,今日却换成了侍卫。
侍卫道:“柳姑娘说身子不舒服,在屋里歇息。”
“病了?”
裴沅瑾径直走出,去敲时菊的房门。
片刻后,时菊将门打开,见是他站在外头,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