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什么意思。
司黎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她知晓他的心意,但她不接受。不仅不接受,还希望他以后能娶一位妖后,她会以朋友的身份来献礼。
她怎么能……这么绝情。
相识三百年,容九阙第一次觉得她是这么绝情的一个人。情窦初开的少年活了三百多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得到这般回应。
他停顿了许久开口,声音带了明显的颤抖: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
身为一族少主,动不动便往即墨城跑,在她的客栈当个打杂的就为了与她多相处几天。
起初的他确实只是觉得她好玩,跟自己志同道合有许多话题。可后来他喜欢她,喜欢她坚韧不拔有情有义,喜欢她灵动活泼古灵精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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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娶她做妖后,于是他回了妖族,用五年的时间让自己长出了第九尾,成功坐稳了自己妖族少主的身份。
就差一步他就能回即墨城跟她表明心意,怎么她就遇到了晏行寂呢?“阿黎……我喜——”“阿阙,不要说了。”
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司黎面上的笑意消失,此时的眸光有些幽冷。
她叹口气,有些无奈道:“阿阙,是我的错,我这人对情感……不太敏感,我察觉到你的心意时已经很晚了,早就想与你说这些话了。
司黎抬眼看他,郑重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晏行寂是我的盟友,你们并无不同,我不喜欢他,对你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阿阙,当年沧溟镜献祭的不是我的神魂,是我的心。”
容九阙蓦地站起了身,眸底猩红滚烫,一贯温润如玉的少年此刻宛如厉鬼,惊痛到不可思议。
他听到少女温软的声音:所以你知道的,我终其一生不会再喜欢上谁,也回应不来你的感情。”
“阿阙,抱歉,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若是愿意便继续与我做朋友,若是不愿意……”
司黎与他对视,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便当不认识。”
她走了,从他的身边离开。
屋内只剩下他一人。
满室寂静,屋外日头渐渐倾斜,他呆滞地坐在
椅中,看着那日光透着轩窗洒进来,在地上投射出虚幻的影子。
屋门被打开,容九阙抬眼望去,白衣青年负手而立,脊背挺得笔直,冷着脸一步步朝他走来。
容九阙觉得有些好笑,怎么都这时候了晏行寂还是端着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懒散地靠着椅背:怎么,剑尊来嘲笑我的?
晏行寂只冷着脸看他,末了轻声开口:“你不该来的,妖族前段时间出了内鬼,你父王头疼的正紧,你身为妖族少主,应当在族内帮他。
容九阙唇角的笑意凝滞,目光如刀般直直对上晏行寂。“我来只是想带走阿黎,有人在背后图谋她,我要带她回妖族。”
她不可能跟你走。
晏行寂果断回绝他。
蓝衣少年抿唇,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阿黎不是那般愿意浑浑噩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凭别人挡在她身前保护她的人。但他不甘心,背后布局那人在图谋阿黎,晏行寂同样图谋着她。
他太怕错过她。
晏行寂依旧站在那里,垂首看着坐在椅中的容九阙,阿黎是我的妻。
容九阙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你的妻?